在大概六十度角左右停住。
床头放着个纸杯和保温饭盒,杯里盛着半杯凉透的水,江凛提起暖瓶掺了点热水,温度偏高,刚适合发烧的病人入口。
宋磬声刚想抬手去接,手臂又被按住,江凛还是那句:“我来。”
喝水的力气是有的,可他的目的就是接近江凛,大好的机会,宋磬声不想放过。
江凛从饭盒侧边拿出勺子,侧着杯身舀了点水,递向宋磬声。
他低头喝了,一勺又一勺,一个只管喝,一个只管喂,小半杯水下肚,他的嗓子终于没那么涩了。
喝了水,又开始喂饭。
饭盒里盛着点南瓜小米粥,似乎还放了点别的什么,入口便是软糯的甜。
宋磬声吃得慢,江凛也不烦,不仅手稳,就连视线也很稳,只在勺子和他的唇间移动,见他咽下,便又舀来一勺。
吃了个半饱,宋磬声便不想吃了。他喉咙难受,咽一口受一口的罪,半碗粥下肚,胃是舒服了,可嗓子难受得他冒了一脑门的汗。
“吃不下了,”他侧开脸,避开江凛递来的勺子,略哑的声音听上去颇为脆弱,“江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病好了再说谢吧。”江凛将勺子里的粥倒了回去,又斜着碗身,舀了勺浮在上头的稀软的米浆,道:“多少再吃点。”
宋磬声不好推拒,便又顺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江凛不看他,但不妨碍他看江凛。要仔细论,这是自相识起,他头一回有这样巧的机会近距离看他的脸。
病房里亮着灯,打在江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