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多钟了,狂风大作的雪夜挡不住他的视线,他将那张苍白虚弱的小脸看得分明。
初见宋磬声的那一瞬间,风雪像是定格在了空气里,他的视线越过一切阻碍,只看见了他的脸。相比寻常的一见钟情,他没有猛然加快的心跳,也没有初见就被惊艳的震撼,他只觉得灵魂像是寻到了归处,内心忽然就变得安宁。
这感觉来得太快,快到他甚至都没觉察到自己内心的变化。
要不是侯弘毅忽然提起,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初见时的那一幕,时至如今想起,依然清晰如昨。
…………
次日傍晚,他们并没有去赌场。
目的已经达成,要是接连两日都泡在赌场,和他们来做生意的目的不符。
侯弘毅早上跑了趟外线,和一个到处流窜,倒卖消息的掮客搭上了线,那人一听是要做鱼肚白大理石生意的,当即就拍着大腿说他们找对人了。
侯弘毅将人约在亚西塞亚的桑拿室,蒸着桑拿,吃着水果,身边还有两个专人服侍,吃喝享受间,倒也被他问出不少消息。
“现在世道变了,鱼肚白大理石的行情不如以前了,有好几个合作了数年的合作商都和他们解约了。也是巧了,明天他们矿场的经理也要在这里招待客商。”大腹便便的掮客捋了捋稀疏的头发,享受至极地伸腿接受着按摩。
男人又说:“矿场开一天就是一天的开销,你可别不把小钱当前,矿场运营的耗费那叫一个大,一旦流入赶不上流出,资金链一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