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都会归为一体,不仅会失去独立的意识,甚至连独占过去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也有好处。
裴野鹤眼眶有点湿润,但他忍下了这一点酸涩,尽量往好处想。好处就是以后就不用吃醋啦,不管他和谁在一起,在一起的人里,都会有一部分的自己。
随着天色渐凉,裴野鹤感到了一股无法抵抗的疲惫,他知道自己又要被关进这具躯体里了,比起十年无法自控的痛苦,他心里更清晰的反倒是对宋磬声的不舍。
他将宋磬声揽到自己身前,贴在他耳边小声说:“声声……有空的时候,多抱抱这副躯体好不好,就算感觉不到,但是能看到,也行……”
这句“也行”听上去颇为心酸,宋磬声没有犹豫就点头了。
裴野鹤便像心愿达成一样笑着闭上了眼睛,再睁眼,又是平静到不见一丝波纹的眼眸。
天亮了,隋淮之也醒了。
宋磬声熬了一夜,又陪隋淮之上了一中午的课,午睡的时候怎么也爬不起来,但他又不想请假将动静闹大,只能在课桌上趴了一下午。
醒来的时候,正是下午最后一节课,隋淮之正在听课,左手拿笔,右手覆在他手上轻轻握着,随时随地牵手已经成了习惯。
教室里的课桌是典型的5*8,共四十个位置,每张桌子的左右都空着,唯独他们是例外。在隋母的要求下,他俩一直并排挨着,为了减少影响,特意坐到了最后一排。
他趴了太久,整个小臂像是被打了马赛克,僵硬得仿佛不存在。
宋磬声慢慢坐起,身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