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纳德也恰好认识。

当初科斯塔特驾驶马车，带他返回库尔匹斯的时候，正是用类似的法术从不可能中创造可能，然后帮助两人脱离了空间间隙。

甚至不用回忆，罗纳德就明白这个法术的真实功效到底为何——那是操纵概率的能力。

砰！

随后也不用罗纳德继续追下去了。

才落入水中的科斯塔特，就在此刻自己撞破海水，重新飞入空中。

而罗纳德定睛一看。

浑身沾满海水的女仆，虽然腰下已经没了任何动作地拉拢下去，但保留完整活动能力的上半身，却还是正常活动、并且完成了法术的施展。

此刻纯粹用法术控制自己移动。

科斯塔特便以这种狼狈的模样维持着生机，然后目光死死锁在罗纳德身上：

“敌人，极为强大，必须，立刻，扑灭。”

“……”

只听到科斯塔特口中说出这样断裂严重的话，罗纳德就明白女仆现在还是刚刚‘出厂’的状态。人格模型距离完善还隔了一道天堑般的沟壑不说，甚至在遭受重击以后，连完整的话语都不再容易组织出来。

然而就是看着科斯塔特这副模样，罗纳德又有些心软了。

他虽然之前已经打定主意，要以雷霆之势将科斯塔特再次击倒。

但日夜相处、且关系极为亲密的女仆，在自己面前变成这副样子，而且还是他刚刚亲自动的手！

要说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种心性可不是什么杀伐果断，而是连人类都称不上了！

“……”

“科斯塔特，我建议你现在还是放弃反抗比较好。”

于是明明知道不可能，但罗纳德还是这样开口了：

“我可以让你前往后面的【拉奇蒙特】治疗伤势，咱们就当作彼此之间没有见过面，好吗？”

随后也就像罗纳德所预料的一样。

身体已经处在崩溃边缘，完全靠那一丝‘概率’硬撑着自己状态的科斯塔特，连拒绝他的回答都没有，便紧接着发动了第二次攻击。

而这一次。

女仆是控制着周围的空气，朝罗纳德发起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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