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看网球比赛的时候还是十几年前学校举办的球类大赛,他作为当时的学生会长需要出席每场比赛的决赛。
他记得那个时候的网球比赛还挺符合科学规律的,不过十几年的工夫,网球这项运动已经进化成这个样子了
夏生试图用脑子中所剩不多的物理知识去解释面前这项超出他认知的网球运动,不过把他的cu都干烧了,他也没能找出这其中的原理。
最后只能劝说自己牛顿生活在17世纪,那个时候的网球运动还没兴起,所以网球这块不在他的万有引力管辖范围内。
不过除去这些超脱常识之外的逆天动作,面前的这群少年看起来就是一群为了自己的兴趣倾注了满腔热血的普通少年。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手冢夫人跟夏生提起过他的家人,其中自然包括这位今年十六岁,刚上高一的国光少年。
说真的,如果不是手冢夫人亲口跟他说她儿子才十六岁,夏生都以为这孩子已经读大学了。
倒不是说这位少年的长相有多么老成,说实话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二个营养过剩的样子,高中生和大学生的长相还真看不出来有多大的差别。
只是这位少年给人的感觉过于稳重,根本不像是一个刚上高一的未成年该有的成熟。
事实上,就算是成年人,也没几个看上去能像他这么稳重的。
不过尽管他看上去再怎么像是个成熟稳重的靠谱成年人,夏生最多只会将他误认为是已经成年的大学生或者研究生,而不是跟自己一样的社会人士。
毕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社畜,可没有像他那样澄澈的眼神,那么纯粹的眼神,看一眼就知道他还是个没有经历过社会摧残的温室花骨朵。
年轻就是好。
夏生不禁在心底感叹了一句。
即便现在已经离职了,他每天早上起床洗漱的时候,从镜子里面看到的也永远只有一双空洞无神的死鱼眼。
或许他曾经也拥有过那样纯粹的眼神,只不过就像时光一去不复返,他也早就找不回曾经的那份纯粹了。
场上的比赛来到了6比6的平局,即将进入加时赛,不过还没等裁判吹响哨子宣布比赛开始,从隔壁的场馆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网球场的隔壁是个排球馆,今天好像是有家公司来这边团建,直接包下了整个排球馆。
当时夏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心底吐槽了一顿,平时上班累成一条狗,好不容易有时间能够休息了还被狗老板以团建的名义拉过来打球。
当代社畜不配拥有正常的休息时间。
紧闭的排球馆大门“砰”地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伴随着一声极为凄厉的“杀人啦”,一群穿着同一件印有公司o白t的社畜争先恐后地从里面涌了出来。
夏生坐在观众席的位置,这里离排球馆更近,所以他能看清楚对面发生了什么事。
在一堆人争着抢着跑出来后,从排球馆里又走出来一个男人,他看起来个头不高,体型也不是很壮实,但是他的身上到处都是斑斑驳驳的血迹,尤其是那件印着公司o的白t,几乎都被鲜血给染成一件红t了。
他的嘴里好像在咀嚼着什么东西,那东西有一半留在他的嘴巴外边,夏生的这句身体被系统彻底刷新过一遍,现在的视力远超从前,所以他一眼就辨认出那个男人嘴里咀嚼的东西,是一节人类的手指。
网球场上的几名少年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着排球馆那边看过去。
不过还没等他们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黑发青年给挡住了视线。
“刚才彩菜夫人给我打电话,说是午饭已经做好了,让我们回去吃饭。”
“好耶,吃饭,正好我的肚子饿了。”
听到吃饭两个字,球网另一边的红发少年立马高举双手欢呼雀跃。
“好耶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充当裁判的冲天发少年也是一副迫不及待要回去吃饭的模样。
“话说桃子你从刚才就一直在当裁判,根本就没运动嘛,肚子怎么会饿扁”
“谁说裁判不需要运动的,裁判吹哨子也是需要耗费能量的好吧。”
活跃气氛的二人组你一言我一语地都离不开“吃饭”这两个字,两人很快就把隔壁排球馆的骚动给忘在了脑后。
不过他们忘记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在意,跟红发少年组成双打的鸡蛋头少年此刻就有些疑惑地看着挡住他们视线的黑发青年。
“那个,请问,那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夏生一脸平静地开口道。
“有几个人在打架。”
仅此而已。
夏生不动声色地按下手机的电源键,屏幕变黑之前的界面还停留在与“110”的通话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