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脸上贴着人/皮/面具,红色不明显。
鲁元无奈闭眼。
——这句话一时之间不道究竟在羞辱谁。
吕雉眯眯眼。
——这个糟老头子越越不收敛。
而吕雉心里老头子不仅越越不收敛,甚至还越发放肆,手肘撑在案几上,上半身微微前倾,显然对己问出问题十分感兴趣,“看,我女儿怎么就眼瞎看上你?”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韩信不屑,“殿下慧眼识英雄,岂是你能——”
“别扯这没用。”
刘邦打断韩信话,“当要不是夏侯婴救她,她早就被你害死。”
“还有。”
刘邦抬手一指,指向吕雉,“她母后也被你害得被项羽抓走,做几俘虏。”
“要不是项羽这人有底线,她就也见不到她母后。”
韩信身体微微一僵,霎时无声。
“这种深仇大恨摆在这儿,你是怎么把她骗到手?”
刘邦手指敲着案几,打破砂锅问到底,“淮阴侯啊淮阴侯,你骗女人很有一套啊。”
韩信顿时心虚。
他抬头看床榻上鲁元,要解释又不从何开口。
——刘邦之所以会败得这么狼狈,妻离子散丢盔卸甲,确是拜他所赐。
“殿下。”
韩信有无措,“这件事确是我做。”
“但......”
他张张嘴,后面话不如何。
——他没办法辩解,更辩无可辩。
而床榻上鲁元仍是一脸平静。
她似乎并没有因为刘邦话受影响,依旧恬淡温柔,静静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他解释。
仿佛要他解释,她会相信他是无心之失。
——她就是这么一个容易轻信他人傻姑娘。
韩信呼吸一紧,六神无主。
“对不起。”
他听到己声音。
他看到鲁元睫毛颤颤,似乎有不敢相信。
——那她所受苦难,那她母后所受苦难,原竟是他故意而为。
韩信呼吸一紧,不敢看鲁元眼睛。
他错开视线,手指攥着衣袖,一次听到己声音,“对不起,殿下。”
吕雉挑挑眉。
生而为人,道德感不能太高,要不然就会落个韩信下场。
——明明是刘邦责任更大一点,他能把错揽在己身上。
一个神奇淮阴侯。
吕雉拢着衣袖坐下,不动声色看韩信反应。
男人偏着脸,不敢看鲁元,神色有忐忑紧张,显然在担心鲁元突然发。
看鲁元,微微歪着头,眸中有迷茫,但很快,那迷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眸色逐渐变深,像是一团化不开墨,更像里面接着深渊。
吕雉顿时觉得己得是时候。
——大戏开场。
是她己斟一杯茶,又难得对始俑者刘邦有好脸色,顺手他也斟一杯,推到他面前,半半假一叹,“陛下这往事做什么?”
“都过。”
“既然过,那让它过吧。”
吕雉轻啜一口茶,十分大度,“淮阴侯并非有心为之,既非有意,陛下又何必揪着不放?”
韩信身体一僵。
刘邦哼一声,“你大度。”
“不过在项羽那当俘虏人是你不是我,你大度就大度吧,我管不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龙尚有困浅滩之际,何况你我?”
多夫妻,吕雉与刘邦极有默契,一唱一和开口,“淮阴侯不必放在心上,我从未因过往之事记恨你。”
韩信心神微震。
——皇后竟如此豁达?
“阿元,你也不必因此事而与淮阴侯心生芥蒂。”
吕雉抬头看鲁元,“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们一路走十分不易,当珍惜彼此,莫因一小事伤你们之间情分。”
“是。”
鲁元垂眸敛眉,声音很轻。
韩信呼吸顿时急促起,“殿下——”
他迷迷糊糊觉得哪里有不对,但鲁元此时过安静让他无暇分心,他上前半步,安慰鲁元,可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