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虚妄。”
“婉儿?”
这番话几乎把支持天后登基摆在面上,太平脸色微微一变,回头看向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轻摇头,示意太平要触怒天后。
太平面上一寒,冷冷收回视线。
“天幕之言并非虚妄?”
天后静静瞧着苍穹之上的天幕,面上辨喜怒。
“正是。”
上官婉儿颔首,“天行有常,为尧存,为桀亡。①”
“可惜,这些朝臣宗室懂这个理。”
上官婉儿瞟了一静跪在宫苑中与天后僵持的众人,温声说,“既然懂,便该在天后面前碍。”
“来人,将这些人全部赶去,许他们冒犯天颜。”
上官婉儿乃天后身边最为心腹之人,有人比她更懂天后的心思,她刚开,卫士们便应声而去,将满院的文臣武将与宗室请庭院。
裴炎跪了太久,起身时跄踉了一下,离得近的刘景先与韦思谦连忙伸手扶他,“裴当心。”
“老了,中用了。”
裴炎扶着两个人的手,才堪堪站稳身体,“可再怎么中用,这把老骨头也是李唐江山的。”
这话吉利得很,刘景先皮微抬,“裴慎言。”
“有什么慎言慎言的?”
裴炎轻摇头,甚在意,“为大唐而,是我的荣耀。”
天幕之上,女声仍在继续——
【所谓大唐风骨,大唐荣耀,在武皇的铁腕镇压下荡然无存。】
裴炎:“......”
怎么可荡然无存!
杀了他一个,还有无数的大唐朝臣站来!
太宗皇帝浴血奋战打下来的江山,怎这般被天后窃取!
天幕之音会受任何人的心情而影响,无论他心情好坏,天幕的景象仍在上演——
【当然,这都是很后期的事情了,那时候的武皇大权在握,容置喙,有这样的举动再正常过。】
【言归正传,咱们继续聊刚入宫的武皇。】
天幕之上,年轻的天后在一旁伺候笔墨,太宗皇帝批阅完奏折,抬手一挥,“召徐婕妤。”
“圣人召徐婕妤侍寝。”
小宫人声唱喏。
天后动作微微一顿,砚台里墨汁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
天幕之下,极度厌恶天后的宗室,看到这个场景心中暗喜已。
到底是太宗皇帝,一便辨别真贤妃与祸国妖女,要然也会放着面前的武才人召幸,而是让小宫人去请徐婕妤。
可惜太宗皇帝英,先帝却曾继承,几个照面,便被这个狐媚子迷得七荤八素,仅要废王立武,后面更是二圣临朝,临之前托付江山。
仿佛被这个女人下了降头似的,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更糊涂,将大唐基业拱手送,此等行径,与昏君有何区别?
·
太平什么心思看天幕。
尤是这种自己阿娘伺候自己祖父的事情,哪怕大唐民风开放,可这般直白被天幕搬来,她还是觉得面上有些好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仅太平面上好看,李显李旦面上也有些自在,若无事避开,假装什么都曾看到。
到底有血缘关系,太平兄妹三人自在,韦香儿会自在,仅会自在,还分外好奇这个时候的天后是如何从受宠的武才人摇身一变成了先帝的心头挚爱。
——虽说李显此时非她可,可男人的心说变就变,今日爱她爱得去活来,日便为另一个拱手送江山,她想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以想从曾经的天后身上学点制服男人的手段与心机。
韦香儿看得津津有味。
看的时候她也留了个心,怕天后觉得自己看得如此聚精会神是冒犯,所以她又时时看向天后,天后面色如常,她才敢继续看下去,看天后如何从受宠到宠冠后宫。
【这个时候的武皇并受宠,太宗皇帝是真的喜欢她这一款,她在武才人的冷板凳上一坐就是十几年,入宫是武才人,十几年后还是武才人,太宗皇帝对她的态度由此可见一斑。】
【如果换成他人,肯定是心灰意冷,这辈子就这么蹉跎过下去,咱们的武皇一样,拜托,谁跟皇帝谈情说爱?我来后宫就是为了光宗耀祖人头地的,既然你行,那我就换行的来。】
【于是乎,我们的武皇把目标瞄准了被太宗皇帝立为太子的宗李治。】
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