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对他有恩,将来他能不提拔我当干部嘛。”
这话一说出来,刘光福和刘光天嘴角撇了撇,心里想的是一样的事情,就你还想当干部,有那金刚钻吗?
结果这个表情被刘海中看到了,他夹起一筷子炒鸡蛋塞在嘴里,然后端起酒杯滋溜喝了一口,然后皱眉舒展,很是享受。
“什么表情,我看是打没挨够吧,你们知道个屁,当年轧钢厂改制,要不是因为换了厂长,高低我也是个干部。”
“当家的,就别提这个了,人家当时要初中学历,你就是个高小,就是没换厂长,也轮不到你当干部。”
“你搁这胡吣什么呢,我怎么就不能当干部了,隔壁四车间的老王不就是高小嘛,人家咋就当上小组长,一个月能多领两块钱。
不过这钱不钱的不重要,谁见了不得喊一声王组长,多气派啊,我也就是命不好,唉,咋就在那个节骨眼换了厂长。
孩他妈,这老曹家你以后上上心,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指不定哪天就生发了,我看那个曹和平是个当官的料。
你们瞧着吧,这回他被车这么一撞,差点就丢了性命,而且听说这里头有大事儿,那个司机已经被抓起来了,领导们不得给人家一点补偿啊。
干部编制啊,哎吆,真是个好东西,我啥时候能捞上这个,人生圆满了。
滋溜。”
越想越难受,看着盘里的鸡蛋都不香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瞧着他的模样,又看看盘里越来越少的炒鸡蛋。
“爸,您也说了,要当干部得有奉献精神,您要不把那鸡蛋奉献一下,等我们哥俩开始工作了,一定能当干部。”
“就你们俩还想吃鸡蛋,我看你们是想吃皮带炒肉吧,说说你们俩,但凡跟你大哥一样争气,考上高中,还能跟个街溜子一样。
你们两个要是再不争气,还不如让我打死你们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