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知道啊,据公安说是路过巡查队发现了他,送到了医院,现在公安上门,我琢磨着有个官面上的人出面应对,会好一些,你看这?”
“我这芝麻官都算不上,哎,三大爷,别哭,嗐,我跟您一起瞧瞧去行了吧,您等我一下,我穿件外套咱就走。”
“哎,好嘞,麻烦和平你了。”
“这话不就见外了,都是一个院的,一大爷、二大爷通知了没有?”
“通知了,就是他们建议我来找你的。”
“哦,哦,好,我知道了,您等我一会,马上就来。”
这两个老帮菜,真是处处算计,转身进了里屋。
“雨水,你先睡,三大爷家的解成哥被人打昏丢在路边,公安上门了,让我也去听听,不用担心,应该一会就回来了。”
“好吧,你穿厚点,外面冷,别瞎掺乎。”
不一会就到了前院阎埠贵家,出警的是两个公安,正在跟刘海中和易忠海说话,见到曹和平过来了,易忠海赶紧介绍。
“同志,这是我们轧钢厂运输调度科调度室主任曹和平,和平,这两位是咱们南锣鼓巷分局的公安同志,专门为了你解成哥来的。”
“同志你们好,我是曹和平,敢问二位如何称呼。”
带队的那个公安伸手握住曹和平的手,晃了几下。
“曹主任,我是分局下的所里的副所长刘大山,这个是我们所的片警张成,曹主任是够年轻的,年少有为啊。”
“刘所客气了,大晚上的还得出警,真是心系居民,警民一家亲啊,也是有你们在,我们才能睡上踏实觉,不知道阎解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
“曹主任,阎解成半路遭到不明人士袭击,初步判断是可能是仇家所为,因为人受了伤,现在已经送到医院。
我们过来呢,一是通知家属去医院照顾,另外呢也是想了解一点情况,就是阎解成同志有没有仇家之类的。
还有一点就是据我们联防队员了解的情况来看,阎解成同志存在参与嫖娼活动的事实情况,但是目前还在调查阶段,据情况还要根据调查情况来定。”
(备注:那个时候没有卖淫嫖娼罪,但是遇到这种事大多对买方处罚,以通报、批评、游街为主,卖方收容、劳教为主,若是违反意愿更多是流氓罪。)
刘所一说完,刘海中、易忠海和阎埠贵两口子都齐刷刷的看向曹和平,几个小的趴在门口望着外面,可怜兮兮的。
原来如此啊。
见曹和平听完一言不发,脸色变得阴沉,易忠海拉着他走到一边。
“和平啊,你是咱们院唯一的干部,这事你得管管啊,要不然解成可就毁了,连带着你三大爷家跟着也得遭殃。
咱们都是一个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咱们院可是有互相帮衬的传统,这可不能丢啊,要不然院里肯定会有闲话说的。”
呵,这一手慷他人之慨、道德绑架玩的真是溜啊。
“一大爷,解成哥这个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而是违法乱纪,如今已经闹到辖区的派出所,要是厂里保卫科,我或许有点办法。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不上话啊,我听说老太太跟街道的王主任有关系,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对吧?”
“和平,谁没有个三灾两难的,你就一句说不上话就不管了,有点不合适吧,做人啊,不能太自私。”
“呵呵,一大爷,我发现你真有点意思,能帮的我自然会帮,这事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畴了,着实没办法。
您要真想帮三大爷,您就自己上,何必把别人舍出去,自己坐在后面收人情,事情可没有这么办的吧?”
说完便不理他,但是事情还是要办的,真是严查未必不能查出什么来,曹和平三两步走到刘所身边。
“刘所,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那刘所也是社会人,能当副所长有几个是憨憨,点了点头,便跟着曹和平走到了一边,接过他递的一颗烟,互相点上。
“曹主任,咱们厂保卫处治安防范科王宏德科长,是我朋友,我听他提过你的名字,但是今天这个事情不好办,首先是阎解成被人袭击,目前伤情未定。
说实话,这个案子目前很难办,你也知道咱们所里人手很少,除非是出了人命,或者动了器械的案子会优先办理,眼瞅快元旦了,这案子很麻烦。
另外那个参与嫖娼活动,可大可小,要是女方咬死是违反了她的意志,这事就大发了,所里人员和联防队员都好办。”
操,果然都是一样的配方,啥年头都一个样,怕是那个暗娼上头有人啊,干这一行的没人罩着,那是不可能的。
“哈哈,多谢刘所指点,我会让阎解成的父亲做做他的工作,能不给公安部门添麻烦,就不添麻烦了。
这一两天我做东,请王科和刘所一起坐坐,我们厂的小灶弄得不错,厨子是家传的谭家菜,川菜也是一绝。”
“好,那就拜托曹主任了。”
曹和平转身走到阎埠贵面前。
“三大爷,咱们单独说说。”
阎埠贵赶紧跟着曹和平到了另外一边,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