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是你?”
“呵呵,为什么不能是本王,宫羽姑娘在这里住的习惯吗?”
听到曹和平直接承认,她的心就像是跌进了冰窟,他肯定是有绝对的把握,不让自己说出去,否则绝对不会当面承认。
“没想到人人称道的至纯至厚的蜀王殿下,居然会有这样一副面孔,恐怕就连皇帝陛下也想不到吧?”
“什么至纯至厚,说的太客气了,不是所有人都在本王的背后,说本王是所有皇子当中最愚蠢的,就连本王那荒唐至极的八哥都比不上。
人这种东西,生来最为复杂,谁还没有几副面孔,杀手之后、江左盟密探、滑族余孽、金陵第一琴师、妙音坊坊主,你的身份哪个最重要呢,宫羽姑娘?”
宫羽感到自己就像是被脱光了一样,所有的所有都被眼前的这个男人,随意的说了出来,简直太可怕了。
“那不知蜀王殿下请我来,所为何事?”
“不愧是宫羽姑娘,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如此镇定,不忘打探消息,本王若是梅宗主,即便是有血海深仇,也不能辜负美人心意。
难道宫羽宫羽姑娘就不关心一下,妙音坊其他人的情况,更不关心你在这里之后,梅宗主究竟有何作为?”
“萧景瑜你想干什么?”
“瞧瞧,白夸你了,急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
妙音坊上下73口,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经伏法,而且在江左盟卫州分舵舵主谢必安的揭发下,全金陵的人都知道妙音坊乃是赤焰余孽。
你心心念的梅宗主,也知道了,现在各路人马应该都在找你的下落吧,你若是出去,会栽到谁的手里呢?”
“都死了?
你这个恶魔,他们都是无辜的可怜人啊?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宫羽摇晃着站起身,朝着曹和平扑了过来,但是被他轻松抓住脖子,拉到跟前,四目相对之后,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
“本王知道梅长苏为了给赤焰军平冤昭雪,做了很多的准备,本王很敬佩他,也很敬佩林家满门忠烈,甚至在合适的时候,本王也会帮他为赤焰军正名。
可是他却选择将皇权踩在脚下,这绝对不行,皇权没了威严,这大梁还有什么将来,那让本王将来何以号令天下。
所以他终究成了本王的敌人,既然是敌人,哪里还有什么无辜不无辜的,还有你,你父亲是个杀手,手中血债累累,杀了那么多的人。
杀人者恒被杀之,当他完不成任务被杀死,你居然觉得他是冤枉的,呵呵,真是可笑,合着只能你杀别人,别人不能杀你吗?
你以为梅长苏救你是为了给你报仇,你错了,你不过是他揭露谢玉嘴脸的工具而已,为什么他明明知道你喜欢他,为什么他不愿意接受你?
是因为他根本瞧不上你,林家乃是名门贵族,哪怕是担着赤焰逆匪的名声,也不是你这么一个身为杀手之后的乐妓能企图的。
别这么看着本王,要是眼光能杀人,谢玉想必早就死在你的手中了,本王只是实话实说,虽然难听,你是聪明人,为何不自己思考一下呢?”
说罢,随手将宫羽丢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因为太快而引发了一阵阵的大声咳嗽,但是她倔强的抬着头,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曹和平。
“你胡说,宗主不是这样的人。”
“本王向来是论迹不论心,看一个人从来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而是看他如何做的,所以本王想看看宫羽姑娘是如何选的?”
宫羽看着曹和平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有些发寒,完全不知道这个蜀王究竟要做什么,70多条人命轻描淡写的就没有了。
而且好像知道宗主所有的底细,但是整个金陵,甚至是整个大梁都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太可怕了。
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死,一定找到将机会将消息传递给宗主。
越是这样想,心里的念头就越坚定。
“蜀王殿下将我深夜掳掠而来,想必不是为了让我为殿下演奏吧?”
“为什么不可能,本王就是想让宫羽姑娘演奏一曲。”
曹和平越是不按套路出牌,宫羽越是想搞清楚。
“既然殿下想听,那我就为殿下演奏一曲。”
“以后在我的面前不要称我,要称奴婢,明白吗?”
“奴婢明白。”
看似恭顺,但是心中愤恨更上一层楼,若是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他为妙音坊上下72条人命偿命。
曹和平指了指放在一边的琴,她蹒跚着坐了过去,弹起了《胡笳十八拍》,可能是心境到了缘故,将蔡文姬在战乱中深陷匈奴的苦难经历,和丰富复杂的内心世界展现的淋淋尽致。
一种忧伤在房间内蔓延,一曲终了,曹和平鼓起了掌。
“不错,不愧是名满金陵的妙音坊坊主,想必此刻宫羽姑娘的心情,和当年的蔡文姬差不多吧,甚是可惜啊。
来,到本王这里。”
曹和平说着话,拍了拍身边的座榻。
“殿下就不怕奴婢刺杀你吗?”
“不怕,莫说你身中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