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仁赦免林府下人,他便在金陵城中开了妙音坊,以卖艺为生,如今妙音坊可能有的幸存者,只有头牌宫羽,如今不见踪迹生死不知。
如果能查清楚这宫羽的下落,这案情自然就能清楚,只是这江左盟的宗主梅长苏,如今炙手可热,恐怕会有妨碍。”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未必与赤焰逆案有关,而是有人在利用赤焰逆案兴风作浪,他故意将江左盟扯进来,掣肘梅长苏,就是不想让梅长苏进入大梁朝堂。
但是这谢必安乃是江左盟的卫州分舵舵主,即便是此事跟江左盟没有关系,但是其收留赤焰余孽,已经是罪孽深重。
查,一定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朕要看看是谁在金陵作怪,无论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朕要一个结果。
夏卿,你可明白?”
“臣遵旨。
能在金陵做下如此大事的人不多,不过也不排除外力介入,近几年江湖上出了一个青衣楼的神秘组织,号称可以为钱做一切事情。
悬镜司只遵圣命、查鉴妖邪、铲除叛逆,不介朝政、不涉党争,臣一定尽全力查清楚来龙去脉,不辜负陛下的信任,呈奏陛下,供陛下圣裁。”
“很好,夏卿做事,朕一向放心,你匆匆进京,想必还没有休整,如此你便去吧,这件事你不用顾忌谁,查便是了。”
“臣告退。”
等夏江走了之后,梁帝揉了揉太阳穴。
“你说,究竟是谁在背后搅动风云呢?”
“陛下恕罪,老奴不知。”
“你个老东西,推得算是干净。
算了,朕也不指望你能破案,召宁国侯见驾。”
“奴婢遵旨。”
从案发到现在三天时间,金陵城内可谓是风云诡谲,除了御史台不停发声,其他人都很有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尤其是太子在谢玉的建议下,让手中掌控的御史,不停的参奏、催审庆国公侵地一案,但都被梁帝留中不发。
至于誉王则还在锲而不舍得追索梅长苏的踪迹,希望能请他出山,明里暗里的为江左盟说好话,说江左盟虽然在处理赤焰余孽的方式上爆裂了一些,但仍旧有功与国。
“参见陛下。”
“谢卿免礼,关于霓凰郡主择婿一事,江湖中人陆续聚集金陵,各国的使节也在来金陵的路上,目前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启奏陛下,巡防营已经和悬镜司已经做过沟通,对所有进入金陵城内的江湖人士严密监控,目前一切安好。”
“很好,霓凰郡主择婿一事,千万不可马虎,万万不能再出了妙音坊这类事件,哦,对了,你对江左盟事涉赤焰余孽一事,有何看法?”
谢玉对梁帝的问话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赤焰一案他做为执刀人,太明白梁帝的心思了,行礼之后。
“陛下,臣以为妙音坊一事,或许与江左盟并无关系,听说在案发现场擒拿了赤焰余孽谢必安,此人是江左盟卫州分舵舵主。
若这件事是江左盟所为,岂不是自投罗网,而且采用这样的酷烈的手段,也不像是江左盟的行事风格。
这江左盟一直在江左地界救弱扶强,协助地方官府管理江湖人士,除此之外并没有过多的涉及朝堂之事,风评不错。
臣听说其宗主梅长苏,可谓是才妙绝伦,在北燕襄助六皇子入主东宫之位,不愧是琅琊榜才子榜榜首,这也难免遭人嫉恨。
近来听说太子殿下和誉王殿下,都在邀请梅长苏来金陵做客,虽说江湖上有种投名状的说法,臣以为以梅长苏的才智,不会做下如此蠢事。
可能是有些势力,不想让梅长苏为大梁朝廷所用,故而做下如此血案,把梅长苏架在火上炙烤,臣以为应当严查。”
“哦,谢卿这个说法倒是新奇,那依你之见,此人会是谁呢?”
“请陛下恕罪,臣没有真凭实据,不敢妄加猜测。
不过,这江左盟的名号既然出现在了作案现场,这凶手一定跟江左盟有关,臣建议传召江左盟宗主进京接受审查,自然能水落石出。”
“哈哈哈哈,谢卿不必惊慌,朕不过是随口一问便是,何罪之有,起来吧,不过你说的也对,这江左盟是要好好的查一查。”
“陛下圣命。”
梁帝看着谢玉退下身影,心中也开始琢磨了起来,这江左盟可不是一般江湖势力,其势力范围在大梁与大渝,和西厉交界的江左十四州,天下第一大帮,实力雄厚。
若是骤然明旨调查江左盟,恐怕会引起反弹、酿成兵祸,而且他也不以为这件事是江左盟所为,但不闻不问也有失朝廷体统。
一时之间竟然陷入了困局。
思来想去之后,梁帝还是有了决定。
“高湛,传朕旨意,诏令大康军统领王世凯调兵三万巡守卫州,宣召天下第一才子梅长苏入京见驾,担任霓凰郡主文试主官。”
“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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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是宫里传出来的最新消息。”
曹和平从高斌手里接过一张纸条,打开一看,大致明白了七八分的内情,坐在书桌后面,用手纤长的手指敲了敲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