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公处理顾二公子的事情,如此辛劳大人,人情他记下了。”
这知府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甚至脸上表情有些雀跃,差点笑出声,觉得有些失礼,故而赶紧又憋了下来。
“叫盛大人见笑了,本官出身清贫,是经不起一点风雨的,三年前的事情,盛大人想必有所耳闻。
因为这位曹小公爷,官家废了两个伯爵,牵连人数多大数百人,起因不过是因为几句言语争锋罢了。
这样的人物,在扬州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叫本官心中如何不感到惧怕,若是这位小公爷发威,咱们扬州官场上下,怕不是要经历一场狂风暴雨。
盛大人,你连年考评为绩优,升迁之日怕是不远矣,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实在是可惜啊,如今你能力挽狂澜,本官自是要感谢一番的。
听说令堂兄在宥阳做买卖,本官若无过错,至少还能在扬州一年,若是盛大人觉得本官还能信任,可遣令堂兄来扬州走一趟。”
盛紘闻听至此,第一反应就想拒绝,盛家三房,大房做生意,自己这二房为官,虽说花了些大房的银钱,但是大房的生意,自己从未插手过。
另外就是眼前这位知府可不是一般人,为人贪鄙,手段毒辣,如果真的让他跟盛家有了交集,日后必有祸端。
直接拒绝,怕是行不通,为今之际,怕是要扯上曹小公爷的虎皮了。
“知府大人,盛某也是扬州的一份子,所做之事也是为了自保,那小公爷说起来跟盛家也算是有些姻亲关系,虽然中间有些误会。
但是承蒙小公爷不计前嫌,专门说了此节,这几天还要去寒舍拜访家母,此间的事情已了,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盛某就先回去歇着了。
昨夜未睡,今早又多吃了一些,确实有些困顿了。”
“哈哈,盛大人辛苦了,那就回去休息吧。”
“多谢知府大人宽仁。”
看着盛紘出了后院,知府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
哼,不过是仗着女人罢了,真拿自己当盘菜,既然曹小公爷愿意记自己一个人情,白家的事情,自己要做的更好一点。
这个人情在将来,说不定还能救自己一命。
一定要慎用。
转眼就过了半个月多月,白家的事情已经完全尘埃落定,汴京那边也传来消息,三皇子危在旦夕。
曹和平思来想去这么长时间,还是决定救他一命,毕竟也算是自己的从小一起长大,在自己的经营下,交情很深。
若真是换了禹州那位继承了帝位,自己将来未必能有在三皇子赵晗面前舒坦,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三皇子自己必须要救一救了。
再说了,这扬州也玩的差不多了,也该回京的时候了。
“东升,去给盛府送一张拜帖,明日拜访盛家老太太。”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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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这半个多月,过得很是不舒服,街头巷尾都在传盛家大姐儿的婚变一事,另外官场上则是在传盛家与保国公府有关系。
可谓是水深火热。
在接到曹和平的拜帖之后,盛紘就去了寿安堂。
“母亲,曹小公爷拜帖送来了,说要拜见母亲。”
看着盛紘这般模样,盛老太太倒是风轻云淡。
“来就来吧,还能怎样,盛家走到今天,如同官场一般,非进则退,好生招待便是,若真是追究当年之事,老身一力承担即可。”
“母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如今这曹小公爷在扬州盘桓半月有余,一直在游山玩水,并无跟扬州官场有任何的接触,就连他的挚友顾廷烨也没有见。”
“哼,你就是被坊间传闻迷了眼。
所有人都在说盛家与保国公府关系好,所以你也上了心,希望能搭上保国公府的关系,以助你仕途顺利,对吗?
你真是糊涂啊。
这保国公府曹家与勇毅侯府徐家的关系,勇毅侯府徐家与盛家的关系,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你不但放任柏哥儿与那顾廷烨结交,面对坊间流言迷失自我,难道你以为那曹小公爷真是菩萨心肠吗?
如今看来,华儿的婚变,这位小公爷未必没有插手其中,看似盛家如今鲜花着锦,可未必不是烈火烹油啊。
想想盛家走到今天不易,你自己数次迁任,筚路蓝缕,又是何等的艰辛,面对这样的权贵,一定要多几分心思。
紘儿,天下可有免费的好处?”
“母亲提点的是,是儿子想当然了。
只是如今盛家平平无奇,那曹小公爷究竟想做什么呢?”
“不外乎找回颜面罢了,你不用管了,自有老身前去应对,你为家里主君,一定要步步谨慎,万万不可置家人与险境。
所谓是人在地在,地在人存,柏哥儿是个争气的,将来盛家必因他而更加兴盛,一定要好好的保护柏哥儿。
万万不可出了差错。”
“儿子明白。”
翌日,辰时七刻,曹和平的车队到了盛家的门口,盛紘带着盛长柏在门外迎接,王大娘子和盛老太太则是站在门内庭院处。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