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像是小兔子一样,跑到旗舰的二楼。
“爷,您怎么才起来啊?
大姐呢?”
曹和平看着身高只有胸高的盛明兰,抬着头,眼睛卟啉卟啉的眨着,充满了求知欲,心中玩心大发,伸手捏住她的鼻子。
“小孩子家家的。
操这么多心干什么?
是不是着急让你姐姐检查你的作业啊?”
盛明兰头使劲的一扭,当即脱离了曹和平的控制,伸出白嫩纤细的小手揉着鼻子,一边嘴里嘟囔着。
“爷,鼻子都被你捏塌了。
明儿就是觉得船上好无聊啊,也不能下去玩。”
“你想玩什么?
你姐姐给你的布置的临帖完成了,还是要背的书读完了?
赶紧长大吧,长大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明儿才不要长大,大姐长大之后,每天都被爷打的死去活来,哭声太凄惨了,明儿才不要被爷打呢。”
“那可不是被打,说了你也不懂。”
站在船舱门口的盛华兰,听着盛明兰懵懂的话语,瞧了一眼身边侍女努力憋笑的表情,脸迅速的发热,赶紧一步抢到门外。
“爷,明兰还小,您就别戏弄她了,妾身会慢慢教她的。”
“华儿是要好好的教她。”
一个月之后,进入了十一月份,北方的天气十分的寒冷,已经飘起了大雪,保国公府的船队终于到了真定的南关码头。
曹家一共九房,大房乃是嫡支保国公一脉居住汴京,二房留守宁晋祖地,如今这真定乃是三房、四房、五房、六房居住地,七房、八房则在灵寿,九房在平山。
今日九房齐聚,各房房主在曹家辈分、岁数最高的三房老太爷曹杞带领下,和真定铁骑大统领曹琦一起在码头迎接曹和平。
曹和平站在甲板上,看着码头上林林总总几百人,站的整整齐齐,边上还有军士把守,没有一个闲杂人等,曹家势力可窥一斑呐。
“三房房主携族人,恭迎家主。”
看着辈分是自己爷爷辈、白发满头的曹杞,曹和平赶紧上前扶住他的胳膊,阻住他要行大礼的身躯。
“三爷爷,您是长辈,对着晚辈行如此大礼,折煞孙儿了。”
“家主,曹家传承几百年,礼不可废。”
“三爷爷说的是,孙儿受教了,只是这天寒地冻的,让诸位族人前来迎接我这个晚辈,和平受之心中有愧。
还请三爷爷给孙儿介绍下族人。”
“好。”
说罢,朝着后面几个排在前面的人说了一句。
“家主初来,各房房主,你们都来报报名号吧。”
“二房房主曹坤,恭迎家主驾临真定。”
“四房房主曹坎,恭迎家主驾临真定。”
“五房房主曹琦,暂代真定铁骑大统领,恭迎少帅驾临真定。”
“六房房主曹境,恭迎家主驾临真定。”
“七房房主曹极,恭迎家主驾临真定。”
“八房房主曹墨,恭迎家主驾临真定。”
“九房房主曹圩,恭迎家主驾临真定。”
曹和平听的都有点头蒙,人太多了,每听一个介绍,都要还礼一次,除了三房和七房是爷爷辈的,五房是自己一辈的,其他的都是叔伯一辈。
“家主,各房房主既然都已经见礼,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家主回府。”
“有劳三爷爷。”
这时候在一边的帮闲们,先是放了鞭炮,才开始从船上卸载东西不说,马车也都驾驶了过来,曹杞上了曹和平的车。
“家主,镇州府的知州、镇守使等要来拜见,被老朽做主给劝阻了,毕竟家主目前尚未袭爵,而且如今无官无职,见他们也不好。
请家主莫要见怪。”
“三爷爷,您太客气了,和平不过是晚辈,您一句一个家主,着实是让和平有些招架不住,您叫我和平,或者叫一声琨哥儿都行。”
“不是老朽迂腐,如今你正值元冠之年,虽说是曹家家主,也是闻名天下的和平郎,但是岁数还是小了一些。
曹家九房,光是真定的四房就有三千多口人,加上老亲旧眷等姻亲关系,靠保国公府过活的人怕不是要数万人,加上宁晋、灵寿、平山各地族人,十万都打不住。
礼仪虽然繁琐,但是也是必须要有的过程,要不然曹家这么多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兽犹如此,何况人乎。
你身为家主,就要有家主的威严,你母亲给老朽写信说家主要来,也说了家主在汴京的一些事情,救驾之功,堪比嗣王的御赐食邑,可保曹家百年富贵绵延。
此不仅仅是家主荣耀,也是曹家各房的荣耀,未来等你袭爵之后,曹家的真定铁骑也要交到你的手上,未来曹家能走到什么地方,全部都要靠家主了。
所以,些许礼仪又算得了什么呢?”
“和平定不负三爷爷和诸位族人的期望,未来的曹家一定会更加的兴盛,只是不知这真定铁骑,如今修整到什么程度了?”
听到曹和平这么问,曹杞叹了一口气。
“唉,五年前白沟河一战,曹家各房户户白幡,死伤无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