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宁点头,神情凝重,“她说是薄昌山!”
薄宴沉:“……”
整个薄家,谁都有可能是凶手,唯独薄昌山不可能!
薄家祖上有规矩,只有直系的儿子这一脉才能继承家业。
除非这一脉出事,其他人才有资格争夺继承权。
虽然当年薄江河跟薄昌山断绝了父子关系,但他依旧是薄家的根,只要他活着,其他人就没机会。
这对于薄昌山来说,是好事!
薄昌山是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一心追求权势,薄江河心不在薄家,他反而可以稳稳当当一直掌权!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去杀薄江河?
“薄慧兰怎么知道的?”
“她说她是无意间听到薄昌山亲口说的,薄昌山说:都是薄江河的错,如果他不跟着江雨薇跑,如果他不跟自己断绝父子关系,自己也不会痛下杀手!”
薄宴沉抿唇,“……”
唐暖宁追问,“你觉得薄慧兰的话有问题是吗?”
薄宴沉不掩饰,“嗯,我不认为杀害爸妈的是薄昌山。”
唐暖宁皱起眉头,
“我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儿子还没回来呢她就开始找我,等她儿子真回来以后,她再说也不迟啊,好像有点太心急了。
但是她说的时候,我还特意观察了她的表情,她不像是在撒谎,如果她是在演戏,那她城府很深。”
薄宴沉表情冷漠,薄家没一个善类。
薄慧兰能躲开那么多人的视线,在外面养成一个这么大的私生子,就证明她不简单。
她要比老大薄慧敏聪明太多了!
说什么不想儿子跟薄家扯上关系,所以才养在外面。
骗鬼!
肯定是故意放在外面养精蓄锐,就等着时机成熟以后,再跑回来搞事情!
薄慧兰今天找唐暖宁说这些事,目的肯定不单纯。
薄昌山刚凉,她立马跳出来指出薄昌山是凶手,她这是想踩着薄昌山跟他们套近乎?
跟他们套近乎的目的又是什么?
薄宴沉的眼角闪过一抹阴冷,不管她是什么目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被薄昌山一手带大的这几个,没一个省油的灯!
“薄慧兰的事你不用管,我安排人查查。”
唐暖宁叹气,生在豪门薄家,不如当个普通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乱七八糟全是事儿。
“我看那个薄慧兰没安好心,你小心点。”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
“……”
两人回到家时,三小只还没睡。
唐暖宁知道他们是担心薄宴沉,又欣慰又心疼,
“都这个点了还不睡,不困吗?”
三小只一起看了薄宴沉一眼,摇摇头,“不困,事情都处理完了?”
“嗯,都处理完了,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屋睡觉吧。”
三小只又一起看向薄宴沉,“……”
“暖宁,你先去楼上洗漱,我跟大宝二宝深宝聊聊。”薄宴沉说。
“……嗯,别聊太久,很晚了。”
“好。”
唐暖宁上楼后,薄宴沉蹲在孩子们面前,看看大宝,看看二宝,又看看深宝。
“谢谢你们为爹地做的一切,爹地很感动,如果没有你们,爹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奶奶的骨灰在哪儿!爹地真的很幸运能跟你们做父子,还能被你们喜欢!”
何其有幸,能做他们的父亲!
何其有幸,能被他们如此照顾!
三小只的嘴唇动了动,大宝说,
“我妈咪说过,天下所有的爱都是相互的,你爱我们,我们自然也爱你。”
二宝说:“我妈咪喜欢的人,我都会喜欢!我妈咪护着的人,我也会护着!更何况你可是我唐二宝的爹地,有人敢欺负你,我必须给你出气!”
深宝说:“妈咪说过,真正的一家人,是共喜乐,共哀愁的。
家里有一个人不高兴,我们整个家都会高兴不起来。我们为爹地做的一切,是为了爹地,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
薄宴沉喉结翻滚,感动。
他把三个孩子圈进自己怀里,一颗受伤的心被捂的热气腾腾。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三小只,
“你们奶奶的骨灰被放到那种地方,爹地肯定又气愤又难过,但是现在爹地已经没事了。
爹地是个成年人,不会一直难过下去,你们奶奶的骨灰找到了,薄昌山也受到了惩罚,这是喜事。
所以你们不用再担心爹地,这件事结束了,你们安心睡觉。”
二宝湛黑的眸子咕噜咕噜转,狐疑道,
“你真的不难过了?”
薄宴沉揉揉二宝的头发,“你看爹地像是还在难过吗?”
二宝喃喃道,
“不难过最好,要是还难过,你可以哭出来的,我们不笑话你,我妈咪说了,在自己亲人面前哭不丢人。”
薄宴沉笑笑,“等爹地再难过时,就找你哭。”
“呸呸呸,乌鸦嘴,你就不能盼着自己天天开开心心吗?”
薄宴沉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爹地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