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五部情何以堪?”
萧风微微一笑:“请问像大人你这样的官员是不是国家的人才?何以只放在吏部之下管理?
请问教坊司官妓是不是国家的官妓,何以只放在礼部之下管理?大人是想让六部共管这些官妓吗?
若是如此,大人尽管明说就是,何必拉着国坊和官员的所属问题,指东打西呢?”
有史以来,严党最憋屈的战斗就是这一场了。因为之前不管胜败,他们还能竭尽全力,虽败犹荣。
但这一场战斗,上面有话,只能摆摆姿势,不能真刀真枪地打,萧风稍一发力,你们就得被推倒才行。
所以萧风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严嵩更是连发言都没发,就直接胜利过关,将国坊之事定下来了。
看着萧风洋洋得意离去的背影,看着自己一群小弟被蹂躏的屈辱无比的眼神,严嵩的牙都要咬碎了。
萧风,你就神气吧,你现在有多神气,等你发现胡宗宪自立门户,我儿子计划成功,回归朝堂时,你就有多震惊,多沮丧。
老夫简直恨不得马上就看见那一幕,为此折寿一年都行!
胡宗宪当上江南总督后,徐渭与徐海的互动越来越频繁。汪直的包围圈在胡宗宪的霸气面前形同虚设,说进就进,说出就出。
汪直几次给萧风写信,表达自己对胡宗宪反常举动的担忧,萧风都告诉他,胡宗宪是自己人,不用担心。
汪直眉头紧皱,他听说胡宗宪最近和江南沿海的严党官员过从甚密,这实在不能不令他担心。
汪直投靠了萧风,自然就和严党是势不两立的。胡宗宪这般作为,难道萧风如此聪明之人,竟然没有察觉吗?
还是他被什么事绊住了,目光无暇往南边看了?汪直陷入了深深的郁闷之中,但也不敢说得太深。
毕竟胡宗宪和萧风有交情时,自己还在圈子外面。疏不间亲,这个道理汪直还是明白的。
朝堂之上,胡宗宪的奏折中,开始越来越多的出现一个人的名字:罗文龙。
在胡宗宪的奏折中,罗文龙起的作用越来越大,其重视程度甚至超过了徐海。
罗文龙说服了徐海停火,为双方和谈创造条件。罗文龙说服了王翠翘,不再反对和谈。
罗文龙说服了徐海让徐渭上岛谈判。罗文龙在岛内有人要叛乱时,果断处置,保护了使者徐渭的安全。
罗文龙亲自上岸,与胡宗宪面谈,为徐海船队争取恩赦和封赏……
嘉靖每天看着胡宗宪的奏折,对罗文龙这个名字也越来越熟悉,看着招降有望,心情也很嗨皮。
这日小朝会上,嘉靖夸奖了一番胡宗宪,表示师弟和朕眼光都不错,知人善用。这个罗文龙虽出身海盗,也还颇识大体。
关键时刻到了,严嵩轻轻咳嗽一声,挺身而出。
“万岁,胡宗宪最新奏折,其中藏着一个惊天秘密,老臣与内阁诸位阅览之后,十分震惊。
因为此事牵涉老臣,因此老臣当避嫌,由徐次辅上奏。”
嘉靖看了一眼,萧风又不在场,无奈地问道:“萧风已经几天不见踪影了,他跑到何处去了?”
刚说完,萧风就急匆匆的走进了西苑,向嘉靖深施一礼,满脸汗水。
“师兄,这两天为了防备大饥之事,以及造船工坊等事,六部官员轮流找我商谈,故而不得闲暇,还请师兄勿怪。”
严嵩心里暗暗冷笑,这些人都是他安排的,目的就是让萧风抽不出身来,在内阁待不住,在朝会也缺席,以配合胡宗宪的招降行动。
但他表面却十分诚恳地说道:“万岁,此话不错,自古道能者多劳,这几件事,内阁中就萧大人最清楚,因此找他的人也多。
我和徐次辅老朽矣,高拱专心礼部、学术之事,这些事情上,的确是偏劳了萧大人了!”
徐阶面无表情,暗自咬牙,你老朽没错,别他妈拉上我啊,我还不算很老,还等着你倒了好接班呢!
嘉靖自然不会为上班迟到早退的小事儿责怪萧风,只是微笑点头,示意徐阶继续。
徐阶清了清嗓子,表情异样的看了萧风一眼,打开奏折,徐徐而诵。
“臣胡宗宪启奏万岁:招降徐海之事进展顺利,不日即可完成!其中多赖罗文龙之力。
罗文龙今日对臣言明,其实是朝廷安插在海盗中的细作,多年隐忍,皆为今日之事,言之不禁悲泣。
臣不敢轻信,罗文龙乃告臣,江南多地官府手中,皆有多年前东厂安排下来的计划书,可证明其身份。
臣于是向江南各地官员质询,共有沿海六府官员出示了证据,臣已于奏折中敬上。
兹事体大,臣不敢擅专,将此事详报于朝廷,请内阁参酌,万岁圣断!”
萧风大吃一惊:“什么?罗文龙是细作?不可能吧!此人是徐海的义子,在徐海船队中手握大权,他会是大明细作?”
严嵩心里冷笑,你现在才知道惊讶,不但晚了点,而且还早了点。让你更惊讶的事儿还在后面呢!
果然徐阶看了看奏折中附着的计划书,又看了萧风一眼,神情更是古怪。
“万岁,计划书上,果然有东厂厂公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