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弄破的主要是白袍。
而且就算打得狠了,青衣也弄脏弄破了,他肯定也得穿回家去再换,总不能在大街上裸奔吧。
“是你受伤最重的那一次,是你在天牢里和严世藩拼命,抱着胭脂虎去世的那一件。
事后我去过你家,小雪说那衣服上都是血,有你的,有敌人的,也有胭脂虎的,被刀砍得都不成样子了。
我说帮她扔掉,偷偷拿回家里,洗了好多次,才洗干净。那衣服破得太厉害了,我补了很久才补好。
从那之后,我才能凑齐你的一套衣服,再假装这家里有你,心里也就更有底气了。”
萧风的眼圈也红了,他淡淡的笑着,看着燕娘垂着头的样子,忽然说道。
“其实我在家里也幻想过有你,嗯……在和小雪成亲之前经常幻想,也是在卧室里……
和小雪成亲之后,再想你就只能在书房里了。虽然幻想的不止你一个,但你的次数至少排在第二位……”
燕娘猛地抬起头来,又羞又气地瞪着萧风,显然作为成名已久的车手,她瞬间秒懂萧风的挂挡动作。
同时她也看见了萧风眼睛里的水气,瞬间明白,萧风是故意用这种方式,化解两人之间的情绪和拘谨。
所以她也变得轻松了一些,咬着嘴唇呸了一声:“我知道你想得最多的人是谁,你个色鬼……”
萧风笑了,这才是他和燕娘在一起时应该有的感觉,轻松,温暖,是两个成熟的男人女人之间的互相欣赏。
那是带着色情的友情,也是带着友情的爱情,起于色情,成于友情,终于爱情。
“为啥要选在浴池里,是怕我看吗?”
燕娘呸了一声:“怕你什么?你能吃了我?我对着书琢磨了半天,有几个动作,即使是我可能也要借助一点水的浮力。
毕竟不是巅峰状态了,要是年轻十岁,我就不用靠这个了。也许用不到,有备无患罢了。”
萧风看看手里的书:“那就不能带着书了,否则就弄湿了,我放到卧室里吧。动作你都记下来了吗?”
燕娘点点头:“要是让我背书,我肯定不行。但是记动作,看一遍就忘不了,你自己别忘了就行。”
萧风走进卧室,边放下书边说:“放心吧,我这些日子光琢磨这本书了,连上朝时脑子里都是各种动作,忘不了的。”
燕娘笑道:“我就知道你那点德行,画师重画的这个版本里,火儿的胸,画儿的屁股,是不是都是你让画师画的……”
燕娘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她一眼看见从卧室走出来的萧风,已经俨然是进入澡堂子的状态了。
饶是燕娘一直嘴硬,此时也一下用双手蒙住了脸。听着浴池里的水哗啦啦地响,响声越来越靠近自己,燕娘的全身终于忍不住发抖了。
一双手臂温柔地将燕娘环抱起来,燕娘的全身瞬间僵直,抖得更厉害了,在温暖的水中,都感觉全身有点凉。
“燕娘,谢谢你。”
“常安公主对我也很好,我愿意的,不用你谢。”
“不是替她,是我自己。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理解我,谢谢你不把我当成变态。”
“萧公子……我有种感觉,你虽然年龄小,可在你面前时,我总觉得自己才像个小姑娘……”
“你的感觉很对。我不是在仙界呆过吗,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其实我比你年纪大多了。”
“嗯……我相信,我就是有这种感觉……咱们,开始吗……”
“……嗯,好……”
“萧公子……这个姿势不对……书里没有这个姿势……”
“这是和你的第一次,我不想让你把它当成任务,当成练功。你只管放松,下一次我们再练功……”
“嗯……嗯……你现在说你比我大多少我都信……这些你都是哪里学来的呀……”
“很多千里之外的艺术家老师……用图文并茂的方式教会我的……”
第二天早上,燕娘在松软、宽大、弹性惊人的床上醒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伸手轻轻抚摸身边的余温,喃喃自语。
“又上早朝走了,官儿越大越受罪,还不如我这小官儿舒服呢。”
不同的是,这次燕娘埋怨的声音里,带着幸福,带着憧憬,带着真真切切的满足。
萧风看起来也很满足,一脸微笑地走在主街上,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很多。
主街上的人们看见萧风,都热情的打着招呼,萧风也一一回应。
那些曾跟萧风一起摆过摊的小贩们,更是热情加倍,拼命招手。
“萧大人,好早啊,怎么是从那边过来的?萧府和醉仙楼都在另一边啊?”
“嗯……晨跑,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萧大人,带几个包子回去当早餐吧,巧巧最爱吃我家的包子了!”
“拉倒吧你,人家萧大人家里现在想吃啥包子不能蒸啊,你家那包子就是个油大罢了,下苦力的才爱吃呢。”
“你放屁!巧巧前几天上街还曾亲口说过爱吃我家的包子!你没看见我连铺子名字都改成巧巧包子铺了吗?”
“你那是碰瓷!”
“你放……什么是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