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段。”
嘉靖皱了皱眉头,徐阶立刻捕捉到了嘉靖的痛点,赶紧抓住机会反驳道。
“萧大人,之前你再苗疆搞助学,在草原上搞助学,在关外搞助学,已经花掉了朝廷大量的银两!
如今你竟然还想在全国搞助学,你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国库里能有多少钱,能经得起你这般挥霍?”
萧风笑了笑:“师兄,可召户部询问,如果我没算错时间,这两天应该已经有银子到户部了。”
嘉靖挑了挑眉毛,点点头,黄锦立刻派人去户部摇人了。徐阶从坑里爬起来,阴险地开口道。
“萧大人,我身为首辅,尚不知户部有什么大的进项,你不在中枢,却消息灵通,看来当真是
朝中有人啊。”
萧风淡然一笑:“徐首辅不必多心,我只是根据回程的时间算的而已,也未必就准了。
至于说道朝中有人无人,师兄是了解我的,我这人一向朋友多,不过都是守规矩的朋友。”
嘉靖对于暗示萧风是权臣的小报告,此时多少已经有点脱敏了,所以也不参与他俩的互怼。
嘉靖做了一辈子斗蛐蛐的高手,如果他面前没有两个重臣互怼,他睡觉都会有些不踏实。
片刻之后,潘璜带着刘彤进西苑来了。这就是潘璜的高明之处,虽然口谕只宣他觐见,但他还是拉着刘彤一起。
表面上看是让刘彤帮忙抱着一堆账册,其实是因为知道萧风也在西苑,向萧风表态自己对刘彤的重视。
嘉靖一见潘璜和刘彤两脸的喜气洋洋,就知道萧风八成是说对了,淡淡一笑,示意潘璜可以汇报了。
潘璜行礼道:“万岁大喜,户部充入两笔银两,此皆非常规进项,故此户部之前也不知道能有多少,未能从宽为裕王大婚考虑,臣有罪。”
嘉靖心说裕王大婚的事儿师弟都出了钱了,你们这马后炮也没啥用。不过既然想到师弟出钱帮自己儿子结婚,心里忍不住又是一暖。
潘璜见嘉靖表情,心里就知道自己这个提醒到位了,只希望萧风能领情就好,也不敢过多暗示,继续说道。
“此两宗银两,一宗是当年萧大人在江南改稻为桑时画下的地皮,如今随
着丝绸贸易的兴盛,地价翻了几十倍了!
其中一部分交易完成,大笔的税金纳入当地官府,在廉政院的督促之下,已经全部押解到京,纳入国库。”
嘉靖一愣,改稻为桑这事儿,自从严党倾覆之后,几乎没人再提了,随着几场延绵数年的大战,嘉靖自己都淡忘了这件事儿。
现在这个,怎么忽然变成钱来了呢?嘉靖表面波澜不惊,表示自己智珠在握,因为他知道一定有人更着急问。
果然徐阶撑不住了:“潘璜,这是怎么回事儿?改稻为桑的地怎么了?卖了多少钱,为啥进了国库?”
潘璜大声道:“当初萧大人让在江南让人报名画地,作为改稻为桑的资格地。
因为报名时朝廷还要收报名费,当时众人以为荒谬,所以几乎无人报名。
尤其是地主们,都觉得朝廷这般态度,肯定是压根就不想改稻为桑,所以地价稳中有降。
萧大人这几年让入世观和国坊一直在收购特定区域的土地,低价租给贫苦百姓耕种。
当初徐首辅……嗯徐舍人牵涉的投靠为奴之案后,地主官宦们释放出了不少土地,也都被朝廷收了。
如今港口建成开放,各国商船络绎不绝,瓷器、丝绸、人造水晶等物都大受欢迎,丝绸尤其畅销。
所以如今江南之地适合种桑树的土地,几乎是一天一个价,入世观和国坊将一部分土地卖出,净得白银几百万两。”
嘉靖心中震撼,
同时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老朋友,说起来,这个主意还是他出的呢。当然当初估计是为了整治萧风,想不到今天歪打正着了。
徐阶咬牙道:“如此虽好,只是也不过是一次性的收益,难以为继罢了。”
潘璜摇头道:“徐大人,由于朝廷卖地,引起了当地地主的眼红,纷纷想要下场卖地竞争。
可惜当年他们没有舍得花那点报名费,现在没有资格将土地改稻为桑,于是纷纷找到朝廷审批。
萧大人当年定的价格,错过了那一轮后,再想审批,买卖,每个环节,朝廷都要收税,甚至交易后的蚕丝产出,也要缴税。”
徐阶眼睛一亮:“萧大人,你不是最反对与民争利的吗?你这不是说一套,做一套吗?”
萧风笑了笑:“我反对的是与平民争利,反对的是从穷人嘴里抢饭。改稻为桑,利润巨大,但规模要控制。
所以对这种有重利的商业征税,对地主乡绅征税,我从来没有反对过。何况他们做善事可以抵税啊!”
嘉靖连连点头:“你说有两宗银子,另一宗银子是什么呢?”
潘璜看了刘彤一眼,示意我今天表现得可以了,该到你了。刘彤吭哧两声,才开了口。
“那个……这个……万岁,沿海港口开放,迎来了几类商船,按不同价格收取保证金。
当年参加过与营救琉球,与倭寇大海战的第一批尊贵会员,享受了免缴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