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涛送走客人后,回到自己的书记办公室,将桌上的玻璃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赵倩,你这个黄毛丫头不就是长得漂亮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当党委书记的时候,你还在中学念书呢!哼!”
党委秘书钟新秀听到书记办公室有玻璃杯打到地上的声音,便急忙推门走进来。
“刘书记,怎么啦?”钟新秀诧异地问道。
刘仁涛铁青着脸,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
钟新秀看了看刘仁涛,拿起扫把清理玻璃碎片。
“你给我出去!滚!”刘仁涛大声吼道。
钟新秀放下扫把走出书记室,感到莫名其妙。
平常面对自己满脸含笑,甚至脉脉含情的顶头上司,今天怎么如此凶态满脸?钟新秀边想边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玉壶乡组织委员陈兴国满脸喜色地走进党政办,笑哈哈地说:“刘仁涛出洋相了!哈哈!在市委书记、市长,还有县委书记、县长的面前出丑!他的党委书记就要当到头喽!”
被陈兴国这么一说,钟新秀才恍然大悟,原来刘仁涛发脾气,不是针对自己,心里宽慰了许多,便抬头笑了笑说:“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自己什么事儿得罪了刘书记!”
“你肯定得罪过刘仁涛这个色狼!你要是没有得罪他,除非已经是他的相好了!”陈兴国脱口而出。
钟新秀瞟了陈兴国一眼,说:“唉,陈兴国,陈委员,你说话别非白即黑好不好?”
陈兴国哼哼笑道:“刘仁涛没吃过你的豆腐?鬼才相信呢?他有放过一个美女吗?连纪委书记刘青青,他还敢动邪念!难道会放过你吗?”
“陈兴国,你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青青姐调走,没人骂你了是不是?你就不怕隔墙有耳吗?”钟新秀一脸严肃地看着陈兴国。
陈兴国冷笑了一下说:“我才不怕呢?刘仁涛自身难保了,我为什么要怕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不想听?”
“有屁就放!”钟新秀白了陈兴国一眼。
“你今天看到赵倩了没有?”陈兴国略带激动地问道。
钟新秀点点头。
“她是越来越迷人了!”陈兴国显出陶醉之色。
钟新秀使劲地摇着头,满脸怪异地说:“这也能叫秘密?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刘仁涛才是癞蛤蟆呢,好不好?你知道赵倩为什么对刘仁涛如此冷淡吗?”陈兴国满脸不屑地说道。
钟新秀睁大眼睛,摇了摇头。
“刘仁涛想勾搭赵倩!”陈兴国一脸怪异地看着钟新秀。
钟新秀哼哼一笑说:“陈兴国,你是不是天天都在想赵倩啊?人家现在是大领导了,你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啊!即使她现在还是个小学教师,你也休想把她弄到手!”
陈兴国冷笑了一下说:“钟新秀,我和吴增晓比,谁讨人喜欢?”
钟新秀端详着陈兴国的脸,笑道:“你比吴增晓有气质些!”
“这就对了!赵倩连吴增晓都肯嫁,难道不肯嫁给我吗?吴增晓土不拉几的,跟那些脸朝黄土背朝天的人有何区别?”陈兴国自信满满地说道。
钟新秀宛然一笑:“爱情是个莫名其妙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赵倩嫁给吴增晓,跟咱们这些人撮合有关系!或者说有别的原因,听说赵倩是因为跟她现在的老公分手,对爱情不抱一点希望的情况下嫁给吴增晓的!”
“这样解释,能说得过去。吴增晓连你钟新秀都看不上的男人,赵倩要是没有特殊原因,是绝不可能嫁给吴增晓的!吴增晓不但土不拉几,还特别抠门儿!”陈兴国直言不讳道。
“赵倩嫁给吴增晓,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狗屎上!幸好离婚了!听民政局的人说,吴增晓那个方面无能。还说,他们不是离婚,是解除婚约。因为他们没那方面的生活。”钟新秀说完,脸蛋红扑扑的,不敢抬头看陈兴国。
陈兴国惊奇地叫出声来:“啊!真是这样,我就说了,他们结婚没几天就……”
“你小声一点儿行不行啊?被别人听到多不好啊!吴增晓和赵倩解除婚约的事儿,你不要到处乱说,万一传到吴增晓的耳朵里,我死定了!”钟新秀瞪大眼睛轻声说道。
赵倩仍然和萨大同并排坐在市委中巴的第一排。
“赵倩啊,荒田复垦、种植养殖等乡村振兴工作,难度还是很大的,福宁县就边洋镇一个乡镇做好,那是不能解决问题的。玉壶乡的工作很虚啊,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工作。”
萨大同说完,转头看着赵倩。
赵倩微微叹了叹气说:“萨书记,荒田复垦真的不容易啊!如果要强制种水稻,那就更没人开荒了。所以工作绝对不能一刀切,对吧?”
萨大同点点头道:“对,一刀切的工作本来就不可取。事物有普遍性和特殊性之分。”
“萨书记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解释‘一刀切’的工作方法是不可取的。”赵倩笑着恭维道。
“玉壶乡出去打工的人,是不是特别多?”萨大同问道。
赵倩笑了笑说:“福宁县出去打工的人,确实很多,但玉壶乡是不是福宁县最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