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接起电话笑道:“书记,有何指示?”
“你在哪里呀?”
县委书记赵书佳急急忙忙地问道。
“我就快回来,见面说吧。”
赵倩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
“县长,赵书记打电话,肯定是叫您一起去迎接央视刘记者。”坐在副驾驶室的秘书陈飞玲笑着说:“我真羡慕你们亲如兄妹的工作搭档!”
“哈哈,咱们俩也亲如姐妹啊,还有我和文宇亲如姐弟。”赵倩转头看了看吴德清接着说:“吴叔,咱们以后也会亲如叔侄的,对吗?”
吴德清连忙快速地点头笑道:“一定,一定会的!县长人好,谁要是不领这个请,简直就不是人!”
陈飞玲拍着手掌笑道:“吴叔这句话说得真好!如果还有人恨咱们的县长,这个人就是猪狗不如!”
吴德清的脸骤然红了起来,暗暗骂着:“陈飞玲,你知道个屁?老子的环保局长就是被赵倩撤掉的,否则会轮到你们这些小毛毛指桑骂槐吗?否则,还要跟着赵倩东奔西跑……”
“吴叔,你先回办公室,我们去接央视记者。”
赵倩转头看着吴德清说道。
吴德清丝毫没反应。
赵倩轻轻地推了推吴德清的肩膀:“吴叔,该下车啦!我们去接客人,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吴德清这才醒悟过来,连忙说:“不用了!我就先回办公室,你们去吧!我起不了什么作用,就不去了。”
赵倩交代项文宇给吴德清单独安排了一间办公室,同样享受正科级领导干部的待遇。
办公条件与政府办主任项文宇办公室的差不多,办公桌椅是老板桌椅,桌子上还有一台电脑,只是当摆设,因为吴德清还不会使用电脑。
一张皮质沙发,一张玻璃茶几,茶几上面配有自动烧水机和泡茶工具。
当然,还有空调、电风扇、台灯、烟灰缸等基本办公用品。
吴德清坐在那里,根本没当局长的感觉,没有权力,没有人求他办事,没有人陪他品茶,更没人围在一起陪他聊天儿,更听不到一句好听的话,看不到一张赔笑的脸。
吴德清感到非常失落,偶尔想起来,似乎全身都要长皮疙瘩,无时无刻不想咬赵倩几口。
吴德清下了车,并没有直接回到办公室,也没有跟着去迎接客人。
“喂,陈市长,我是吴德清,您刚才方便接电话吗?”
吴德清走到一个转口处,看了看四周,便给副市长陈勇通打去电话。
陈勇通与往常不同,今天对吴德清比较冷漠:“有什么你就说吧,简明扼要,直接说重点。”
吴德清听出对方的不高兴,以为是领导怪罪他没帮到忙,便谄媚道:“市长,我又发现赵倩他们有新动作了!”
“什么新动作?你快说!”
陈勇通瞪着双眼问道。
“他们准备把你侄儿抓起来,以污染环境罪判你侄儿的刑。叫他赶快跑吧!”
吴德清说完,又扫视着四周,生怕被人听到。
“唉,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往哪里跑啊?早就叫他换一套设备了,就是不听!”
陈勇通唉声叹气地说着。
“听说工厂还没停工,都是白天关着,晚上通宵加班。市长,我只能帮到这些了,叫他千万不要把我供出来啊!”
吴德清哭丧着脸求着陈勇通。
这些年,吴德清从仔吉化工厂得了不少好处,除了逢年过节的海鲜大礼包,用大信装的红钞,平时还时不时地送一些名烟名酒,名茶名表等等。
表面看上去,吴德清好像只是被免职得不爽,实际上,吴德清已经开始坐立不安了,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常常半夜起来抽烟。尽管这烟与当局长时候的软盒328、329、330中华烟相比,味道差了很多,平常从被人手里接来放在抽屉或偷偷扔掉的普通烟,如今也一支接着一支地抽起来。
陈勇通则不然,虽然从仔吉化工厂得到的好处是吴德清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只要自己不说出去,即便侄儿招了,也找不到证据,因为收的全是现金,而且藏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就是连自己的妻子儿女也不知道。
再说自己又是副厅级领导干部,县级纪委或县级反贪局无权过问,自认为比较安全。
“嘴巴长在他身上,我可无法控制。你要是怕,就自己想办法找关系,确保大家万无一失。毕竟你是福宁本地人,找点关系总不会那么困难吧?”
陈勇通居然想把皮球踢给被人免职,无权无势的吴德清。让吴德清花钱找关系,摆平一切不利因素。
吴德清长叹一声:“唉!陈市长,您这样说,就太没人情味了,当时要不是您找我,我怎么可能落到这个下场呢?现在也只有您能救我了。当然,要是我出了问题,您也没有好日子过。”
“你在威胁我?自己没做到廉洁自律,居然要挟起我来!我告诉你,我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你奈我何?”
陈勇通故作满口正气地说道。
吴德清断定陈勇通不可能清白,但不晓得到底从仔吉化工厂捞到多少好处,再加上自己面对的是现任副市长,比自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