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干部名叫黄晓珍,是一位有着七年工龄的事业干部,离异,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和她一起生活。
行政机关的事业干部,大多都渴望能够转变身份,成为公务员。在此基础上,如果能混个副科正科之类的领导干部职务,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实在不行,哪怕是个非领导职务,比如主任科员之类的,只要能享受级别工资就行。
黄晓珍也不例外,而且她的这种渴望特别强烈。
黄晓珍介绍完自己的基本情况后,表面上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其实内心还是很紧张,她在等待着领导发问。
赵倩笑容可掬地说:“晓珍,我们可是同龄人,又都是女性。这位是我的秘书陈飞玲,她比我们小,是我们的小妹妹。你放心,她可是守口如瓶的,无论你说什么,她都不会外传。你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吧。”
黄晓珍笑着点点头:“好的!我一定实话实说!”
赵倩看到黄晓珍还是有些紧张,便用温柔的语气说:“我们又不是纪委的办案人员,你完全可以放松心情,大胆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或者想法。”
黄晓珍连连点头,笑道:“谢谢赵县长,原来您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领导,我们都误会您了!”
赵倩莞尔一笑,开玩笑地说:“外面的人,是不是说我坏得比魔鬼还坏,凶残无比啊?”
黄晓珍哈哈笑道:“这倒不至于,有人说您才华出众,美丽绝伦,但威严十足。没想到,赵县长如此平易近人,跟有人说的完全是两码事。赵县长,您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我都会告诉您的!”
赵倩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迷人的弧度,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美丽动人。
黄晓珍在没有和赵倩坐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也算是个美女,但和赵倩一比,就显得有些逊色了。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怀孕三个多月的赵倩,脸庞虽然有一点点浮肿,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秀丽,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端庄大气。
赵倩端详着眼前这位同龄人,一脸诚恳地说:“晓珍,你对龙潭镇的班子成员如何评价?”
黄晓珍顿了一下,沉思片刻后问道:“包括蒋维利吗?”
赵倩笑着点点头:“蒋维利虽然被纪委监委带走了,但县委并没有免去他党委书记的职务。对于蒋维利,关于他的能力水平、学识方面就不用评价了,你只要说说他对女干部的态度就行。”
黄晓珍冷哼一声,气愤地说:“他简直就是个流氓,利用女人对某个方面的需求进行诱骗,让我们上当。您没问,我都想去纪委投诉他了。这个狗日的流氓!”说到这里,黄晓珍的脸涨得通红,神情激动,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怨恨和痛苦。
赵倩叹了口气,同情地说:“他骗了你,但最终根本就没有把你的事情放在心上,压根儿就不想解决问题,还弄得你与丈夫离婚,搞得连个家都没有,还身败名裂。是不是这样?”
黄晓珍连连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陈飞玲见状,赶紧抽出一张纸巾,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递给她纸巾,满怀同情地劝慰:“姐姐,给你纸巾,把眼泪擦了,坚强一点,不要难受,这样会影响你的美容哦。蒋维利不是已经被抓起来了吗?你可以去纪委揭露他的罪行啊!”
黄晓珍长叹一声,用力地摇着头:“不行啊!我虽然恨之入骨,但想了一下,做人不能落井下石啊!这样社会上人们会怎么评价我呢?”
“姐姐,你这话说得可就前后矛盾啦。蒋维利是败类,是蛀虫,是我们老百姓的敌人。这样的坏蛋,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落井下石呢?你还知道些什么?都一并说出来,让党和政府为你做主!”
陈飞玲说完,转身看着自己的县长姐姐,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赵倩微微点头,对陈飞玲的一番言论表示肯定。
赵倩自己也曾被李仕宏欺负过,被刘仁涛引诱过,所以她对奸官深恶痛绝。
陈飞玲因为不肯陪刘仁涛作乐,被他压制了几年,要不是赵倩解救,也许至今还在玉壶乡做个普通的农机干部。所以陈飞玲对奸官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把这些流氓一刀解决掉。
这三个女人的区别之处在于,赵倩和陈飞玲都没有让奸官达到目的,她们果断拒绝,绝不顺从。
而黄晓珍为了转个身份,从事业干部变成公务员,在蒋维利的诱骗之下,竟然躺到了他办公室里间的床上。最终不但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失去了家庭,还名声扫地。
黄晓珍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流着眼泪哭诉:“蒋维利这个天杀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我恨不得……”
赵倩赶紧安慰:“晓珍,你冷静点,现在就算把蒋维利骂得狗血喷头也无济于事。镇里还有哪些女干部被蒋维利欺负过,想必你也知道一些。你们要勇敢地站出来大胆地指证这个流氓。不要等纪委来找你,你要变被动为主动啊!苏庆松刚刚被纪委带走,还不知道凶多吉少呢。”
此时,纪委的车已经到达县城。
苏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