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那时候他好像是……二十一岁,和我现在差不多大。突然有一天,家里来了好多人,我才知道,我哥已经死了。”
水荔扬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然而洛钦却听出了一种被压抑着的悲伤,“就那么死了,没有给出理由,连尸体都没了。后来我自己查过很多次,都没有结果。”
洛钦忽然能理解了,水荔扬话语中的悲伤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呐喊和质问,而是一种出自生命最深处灵魂的、略显无力的自我拷问。
为什么一个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你想抓住谁问一问,他凭什么死、凭什么生命就要从此消逝在虚无当中,就像一粒从来都没存在过的尘土一样。
“前两年我经常后悔,也想不通,为什么我哥就死在远山里,而我还要再跳进这个火坑。”水荔扬淡声道,“后来我稍微理解了自己这种做法,因为人在非常无能为力的时候,面前只有一条路,你也别无选择。”
这是水荔扬第一次主动跟洛钦说起自己的过往。那种附加其上毫不掩饰的哀伤与无力的情绪,让洛钦觉得面前这个人,忽然之间就变得很脆弱。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深夜里都容易感慨,第二天睡醒又自觉后悔,但水荔扬似乎也没有担忧这点的意思,继续说道:“直到我看着卫蓝、卢彧还有曹芸一个个死在面前的时候,我忽然有一个想法,为什么和远山扯上关系的人,都一定要是这个下场?”
他摇了摇头,好像是对自己,又好像是对别的什么人,“我不知道一旦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