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着从一片碎玻璃和水泥石灰中爬起,手足无措地去摸兜里的哮喘喷雾。他的手抖得厉害,拿出来之后却没抓稳,那瓶子骨碌碌地从他指间滚落了出去,落进了几块断裂的预制板缝隙中。
“咳、咳咳……”
洛钦用力地喘息着,伸手去摸索。即墨柔从另一堆预制板后面爬了出来,看着脸色憋得发紫的洛钦,大惊失色道:“你怎么了!”
“药……咳咳,在……”洛钦挣扎着指了指那道缝隙,即墨柔立刻明白过来,急忙伸手去掏。
那缝隙十分狭窄,即墨柔拼命向里一探,一条凸出来的钢筋在他手背上猛地划过,敏感的手部神经顷刻间便感觉到了剧痛。十指连心,这一瞬间的痛苦让即墨柔忍不住闷声呻吟了出来:“呃——!”
他同时也抓到了那瓶子,一咬牙将手伸了出来,钢筋再次从他伤口上刺入。然而这时他已经顾不上疼痛,甚至没有眨眼,抓紧时间将到手的药瓶打开,扳着洛钦的嘴喷了进去。
洛钦猛地咳嗽几声,从嘴里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缓过劲儿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虚弱道:“我们快走。”
然而为时已晚,一伙雇佣兵从四楼被炸开的天花板上跳了下来,其中两人迅速冲到他们面前,把他们两个从地上拉起来,拿枪指着头,吼叫声如雷鸣一般,各色国骂轮番上阵,听得即墨柔差点冲上去跟他们干起来。
即墨柔凶狠地看着面前这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啐道:“滚你大爷的,死黄毛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