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澡,意志力极其强大,洗清醒之后又被洛钦一番折腾,来回两次总算学乖了,最后困得手指头都不想抬,一挨床就睡过去了。
洛钦也不忍心再继续,毕竟没有任何措施,荔枝瓤经不起太粗暴的盘剥,每次都要湿得一塌糊涂,三次过后,他也跟着躺下睡了。
今早洛钦倒是精神不错,在床上空躺了一会儿,爬起来洗漱。等他从浴室出来,水荔扬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哑声道:“有没有水?”
洛钦倒了倒空空荡荡的水壶,只能拿着杯子去敲隔壁猎鹰和黑豹的宿舍门。猎鹰也早就起了,穿着背心过来开门:“干什么,今天放假,你不再睡会儿吗?”
“来倒杯水。”洛钦说道,“荔枝渴了。”
猎鹰觉得奇怪,怎么他们副队现在连打水这事儿都得让洛钦来了。他直接提了水壶给洛钦,说:“你把这个拿走吧,黑豹壶里还有水,我喝他的。”
洛钦拎着壶回去,倒好了水端到水荔扬嘴边。水荔扬爬起来喝掉一杯,又继续躺回去睡了。
等走廊里又热闹起来了,叮叮咣咣跟干仗似的,水荔扬才从回笼觉中醒来。他伸了个懒腰,支起身子揉了揉太阳穴,就趴在床上不动了。
“不舒服啊?”洛钦坐在床边,伸手给他揉了揉腰。
水荔扬闷声说:“我没有不舒服,你电视剧看多了,不至于。”
就是不太好意思,昨天一晚上进展惊人,直接就从修铁路到造空间站了,跳跃太快,他现在都是懵的。醒了之后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又喝了一杯水,问洛钦:“不对,我怎么感觉昨天晚上的事儿是有预谋的?”
洛钦想了想,说:“好像是,我一进门你就开始了,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水荔扬坐起来,两手捏着洛钦的脸,语气不善:“我没有勾引你,我只是在换衣服,你自己要动手动脚的,不要推到我头上。”
洛钦憋笑憋得辛苦,却又语气上扬,尾音带着点骄纵地说道:“我觉得,你还挺……挺喜欢的。”
这话无疑是给水荔扬耳根子上泼红油漆,他叹了口气,埋头沉默了一会儿,看向洛钦:“你这都跟谁学的?坦白挨揍,抗拒枪毙,快点。”
洛钦哭笑不得,说道:“你看我像是身经百战的吗?这玩意儿平时看到就是学会了呗,又不是什么机密,还不能让人看么?”
倒不如说,在遇到水荔扬之前,他对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上心。昨天晚上不过是气氛水到渠成,连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稀里糊涂就天雷勾动地火了。
水荔扬清清嗓,似乎要给自己找回些场子:“看出来了,是自学的,而且特别不熟练。”
洛钦大手一挥揽过他的腰,手伸进被子里乱摸:“熟练?要熟练可以啊,我就跟你练,咱俩多实践练习肯定就熟了,你说是吧?”
“不来了,不来了!”水荔扬以为他说真的,惊慌地往旁边躲,“我真不行了,你就不能歇歇!”
洛钦假装要来硬的,水荔扬见势不妙直接爬起来,摁住胳膊把人固定在床上,膝盖顶住他的腰:“我警告你,我杀人不眨眼的。”
“不眨眼当然好啊。”洛钦眼睛含笑看着他,“昨天晚上你一直不肯睁眼看着我,这不行,荔枝。或者你要是想来,我躺下给你试试,不过你可得轻点。”
说着他就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但嘴角的笑完全掩藏不住。
“你神经病啊。”水荔扬翻身躺回去,用被子蒙上脸。在洛钦看不到的地方,他还是没忍住挑起唇角,默默露出一个微笑,压也压不下去。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高兴,很高兴。喜欢的人、喜欢的事、熟悉而有安全感的环境,这是构成水荔扬全部踏实感的来源。
这些年他开始明白从前被自己忽视掉的那些情感,在原本那个孤独世界之外存在着的微光和柔风,是如此吸引着他。
他之前一直在试图堵住情绪的宣泄口,叛逆地去对抗赵方蒴、对抗任何人,但是洛钦会用疏通的办法,如此轻易地把两个人的世界糅合在一起,让他豁然开朗。
洛钦从后面抱着他,俩人挤在床上一块笑,活像两个颤抖的电门。闹了半晌,两人才汗津津地平息下来,洛钦的澡又白洗了。
水荔扬安安静静给洛钦抱了会儿,又说:“今天把床单洗了,嗯?”
“好。”
本来宿舍里气氛正温存,猎鹰这时候也不知道抽什么风,跑到他俩宿舍把门咣咣敲得震天响:“副队,洛钦,走,吃早饭去!”
洛钦无奈地抱怨了一句,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开门。猎鹰见又是他出来,忍不住问道:“副队呢?怎么一早上就没见到人影,他不在吗?”
“呃,你们副队他……”洛钦欲言又止地回头看了一眼,“在睡觉。”
“不可能,副队从来不睡懒觉。”猎鹰说着就推门走进去,洛钦拦了一下,没拦住:“哎,别——”
猎鹰一声“副队”还没叫出口,就看到正从床上坐起来一脸疲相的水荔扬,对方眼睛发红,从眼眶到眼角都是通红通红的,比往常任何时候看着都水汽充盈,好像结了层水雾一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