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到青创园歇了口气,就听说方舟里死了个女人,还是委员会的高层,立刻慌得什么也顾不上,马不停蹄往这边赶。经过几年前洛钦给水荔扬过生日的那片梅园时,看到有两支孤零零靠在一起的竹子不知什么时候断了一根,那种慌乱的感觉就越发强烈。
直到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即墨颂疲惫苍白的脸,即墨柔被悬在断头台上的心才咣当一声落了地。他没让对方看出自己腿软得差点蹲下去,用力撑着门框,用平生抖得最厉害的一次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小曳死了。”
即墨柔也从来没见过即墨颂脸上有过那种表情,悲痛、愤怒和无措混作一团,接着她用力捶了一下桌子,眼底极其猩红。如果放在平时,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嘲笑对方的失态,可这次不一样,双方都没心情说别的。
“柔柔,我不敢去看她。”即墨颂嗓子哑得厉害。
即墨柔走到即墨颂身边,看着她单薄瘦弱的肩膀和脊背,手微微抬了下,最终又放下去,说:“我替你去看一眼。”
他来了抢救室,面对着程清曳尸体的时候,才忽然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一样,无数的情绪涌入心里,后怕、慌张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席卷了他。
程清尧痛苦的样子让他越发不安,自己现在能站在这里冷静地面对一切,是因为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人不是即墨颂。
即墨柔进来时听见程清尧在念叨着什么,又哭又笑,对程清曳说一些以前很难说出口的话。青春期姐弟隔阂的忏悔、别扭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