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咖啡,同时观察着洛钦的各种面部变化及细微动作。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年半,我们断断续续地谈,他终于对我敞开了一点心扉,开始跟我说他弟弟妹妹的事。我知道这些话题让他很痛苦、很焦躁,甚至恐惧不安,可以说当年他弟弟妹妹的离世,是对他造成打击的根本。”
洛钦心里抽紧了一下,像被人灌满了黄连汁,沿着心口的漏洞淅淅沥沥地渗进去。他记忆里水思弦和水思淼的样子似乎已经模糊了,只剩下两把稚嫩的声音,还有一些零碎的片段。
但他还记得某些细节,餐桌上安静的气氛、勺碗碰到一起的细响、桌椅间的窃窃私语。水思弦的轻笑,还有水思淼敲打键盘的声音,这些他都记得。
“水荔扬一直处在愧疚和悔恨的情绪中,他没有办法理解一些事情,陷入了怪圈,把自己关在死循环里。”薛医生继续说,“突然有一天,他开始对我说另外的事,叙述很零散,我从中拼出了一个大概。他说自己这些年一直很对不起一个人,因为他曾经和对方有很多约定,最后都没有做到,甚至伤得对方很重,他不知道那个人是否怨恨自己。”
“是谁?”洛钦心里一动,抬起了头,“他还说什么了?”
“他没有说这个人的名字,只是说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柔和,总之很复杂。你可以理解为他迷恋着一个刺猬,想要抱进怀里,却被刺得很痛。”薛医生说,“他说,他很后悔、很难过,觉得自己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甚至会伤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