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白跑一趟,也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
「好家夥!」
沙里飞乐了,「打不过就打不过,害怕就害怕,还嘴硬,就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
刘文琛眼神微寒,毫不掩饰杀机,「你是什麽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沙里飞的情报他也看了,既非玄门中人,江湖上也不入流,他自然不会给好脸色。
说吧,就扭头看向一边,恭敬拱手道:「几位道友,你们谁先上教训一下他们?」
「老身来吧。」
一名黑衣老妪缓缓走出,弓背驼腰,还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孔,端着大烟杆子喷云吐雾。
她用沙哑怪异的声音说道:「这大冷天的,老婆子我身子骨弱,真挨不住,早点办完事回去休息。」
说着,缓缓抬头,露出满脸疤痕,咧嘴笑道:「家里,还有几个娃娃等着呢…」
「蛇鬼婆?!」
红夜叉两眼一瞪,怒斥道:「刘文琛,亏你也是捉妖人,不知道这老鬼婆吃小孩,已成妖孽?」
刘文琛面色不变,摇头道:「你看错了,这位明明叫黑婆,乃是来自天水的道友。」
谁都看得出来,他在睁着眼说瞎话。
「没错,老身是叫黑婆。」
那黑衣老妪也怪笑着,露出满嘴豁牙,「听说你这女娃子庄上有不少娃娃,老婆子我可亲娃娃呢…」
「找死!」
红夜叉反手抽剑,便要上前。
这一下,是真正触到了她的逆鳞。
「别急。」
李衍伸手一抬,将红夜叉拦下,若有所思看向对面,沉声道:「这老鬼婆在故意激你出手,她恐怕有专门针你的办法。」
凤飞燕也连忙拽住红夜叉,面色凝重道:「红姐,确实有诈!」
经李衍提醒,谁都能看出不对劲。
玄门中人虽有别于武者,但其中又有不同的分类,有的精通法坛科仪,有的善于近身厮杀,还有的只有专门从事辅助行当。
比如玄门工匠,比如专制作各种符纸丶经文丶阵旗,擅于开光的丹青处士。
他们就相当于玄门炼器师。
红夜叉是捉妖人,擅长近身搏杀,会使用各种术法陷阱和法器,专门对付妖怪和僵尸。
这老鬼婆路都走不稳的样子,恐怕术法还没用出,就已被红夜叉砍掉脑袋。
敢来挑衅,必然有所依仗。
李衍眼睛微眯,看向红夜叉,「红姐,你既然知道此人,想必了解,她什麽来头根脚?」
红夜叉此时也冷静下来,「秦岭老巫,曾被野仙蛇妖所迷,性情大变,杀子修炼巫蛊驱鬼之术。」
「她还是江湖燕门妖黑香主,常假扮奴仆混入雇主家中,偷食婴儿,一直在被执法堂通缉。」
「该杀!」
听得还有这种妖人,李衍心中也升起杀机,但却摇头道:「但你不能出手,以防万一。」
说着,扭头看向周围,眼中有些疑惑。
「夜哭郎」和另一个「影」,都已答应助拳,按理说应该到了,为何还没现身。
而且没闻到味道,应该是没来。
难道出了事…
看来,只能他先上这第一场。
就在这时,始终沉默的王道玄,忽然看着前方开口道:「三年前,罗家庄,有孩童始终哭闹,贫道去受惊,但次日孩子就没了,五脏心肝皆被人掏空。」
「现在想来,当时伺候主妇的老婆子,和你有几分相似,是不是你乾的?」
老鬼婆见红夜叉不上当,眼中有些失望,又被王道玄质问,顿时有些火气,沙哑道:「老婆子年纪大了,是真记不住…」
说着,乾枯的手掌,在脸上一抹。
「你是说这个,还是这个…」
随着她的话语,那满布疤痕的面孔,竟如川剧换脸般,换上一幅幅人皮面具。
都是老妪,但面孔气质各不相同。
单这手易容的功夫,就极其不凡。
当王道玄看到其中一幅面孔时,微微一叹,似乎松了口气,「没错,就是你。」
「那是贫道刚入门,本以为是自己失误,引来妖孽,差点自我了断…」
说罢,看向李衍,「这局,贫道来吧。」
「道爷,别冲动!」
沙里飞见状,连忙阻止。
然而,王道玄却一言不发,只是从术法箱子中翻找东西,显然已下定决心。
这老道,平日好说话,但倔起来跟驴一样。
李衍也不再阻止,暗中扣着法诀,来到王道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长,务必小心。」
说话间,已将勾牒塞入其手中。
勾牒中蕴含三道罡令,可召唤五营鬼兵。
他已将勾牒开启,只要王道玄开启法坛,使用借兵之法,就能消耗一道罡气,召唤鬼兵。
这个方法,从太白山到长安的路上,他已和王道玄商量好用法。
王道玄点了点头,也没拒绝,拿起一大包法器,看也不看那蛇鬼婆,径直向着废墟左侧走去。
对面老鬼婆一声冷笑,向着右边而行。
二人都不擅拳脚,蛇鬼婆更是垂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