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在喝酒吃肉。
「见过白堂主!」
看他到来,众人纷纷起身。
白若虚面色平静,淡然道:「诸位,这里可还待的习惯?」
「习惯习惯!」
一名邋里邋遢,满脸凶相的汉子打趣道:「白堂主好酒好肉招待,咱们当然舒坦。」
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淫笑,「只是,嘿嘿…您也知道,咱们在山上待久了,那可真是憋坏了。」
「这里是平康坊,娘们多的是,您看…」
「好说!」
白若虚脸上露出笑容,摇头道:「诸位不是早出去了麽,还弄了一大笔钱,想做什麽,何必跟我说?」
「你说是不是,杨兄弟?」
众人身后,同样有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
如果李衍在,就会发现此人正是牛背梁白虎寨四梁八柱中,负责探查消息的「插签柱」。
也是当时杀了卢康之人。
「白堂主说笑了。」
听得白若虚询问,书生脸上阴恻恻一笑,摸了摸脖子上的疤痕,冷笑道:「咱们受教主派遣,来这长安城潜伏。」
「白堂主倒好,把咱们兄弟扣在这里,连放个风都难,身份也不给安排。」
「既然这样,咱们兄弟总得另外想招。」
说到这儿,眼神已变得冰冷,「别以为这长安城只有你玩的转,在下不才,道上的兄弟也不少!」
其他人相视一看,同样脸色狰狞,各自将手放在了兵器上。
「唉~诸位兄弟误会了。」
白若虚摇头微叹,「眼下的长安城,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没你们想像的那麽简单。」
「少废话!」
那书生冷声道:「教主为开启宝藏,还在秦岭和太玄正教的人捉迷藏。」
「咱们奉命来长安城搞事,你却把我们关在此地,莫非是有了二心,想造反?!」
白若虚苦笑了一下,「给诸位看个东西。」
说着,将始终戴着的白手套拽开。
几名土匪看到,顿时暗吃一惊。
只见这只手已彻底腐烂,有些地方生出脓疱,有些地方,则有古怪的虫子扭来扭去。
书生一声冷笑,「怎麽?这是中了谁的招?给我们看又是何意…」
话未说完,就脸色一变。
「有毒!」
然而,他发现的已经迟了。
几名土匪只觉头晕目眩,胸口憋闷,喘不上气,一下子瘫倒在地,不停咳嗽。
他们脖子胀的通红,一口口喷着鲜血。
白若虚这才一脸平静,将手套戴上,摇头道:「给你们看这个,是要你们知道,凭你们这点本事,在长安城还掀不起风浪。」
「哼,贼性难改,只会坏事!」
说着,转身离开密道。
身后暗室中,几名土匪皮肤已成酱红色,脑袋肿的硕大,两眼充血,渐渐没了呼吸…
…………
王府小院内,黑蛋满眼震惊看着周围。
「衍哥,你真厉害!」
他对李衍的崇拜已无以复加。
在村子里时,他就觉得李衍定能当个好刀客,但今日所见,已完全超乎他的想像。
「我哪买得起?」
李衍哑然一笑,「我们不过是给人看房子,就这,还托了不少关系。」
「那是那是!」
沙里飞也在旁边笑道:「都是苦哈哈,我们不过是朋友多了点。」
「忙了一天都饿了吧?走走走,先收拾房间,再找个饭馆请你们搓一顿。」
「黑蛋,想不到你还有这麽个大伯…」
他看到李衍打眼色,知道对方还有事,便主动安排起了黑蛋叔侄俩。
而李衍看了看天色,见已日落黄昏,便转身离开小院,在胡同暗巷中拐来拐去。
没一会儿,就来到了清苑楼附近暗巷。
他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无人,便两腿暗劲爆发,嗖得一下腾空跃起,抓着房檐往上攀爬。
快靠近赵婉芳房间时,他一手吊着房檐,另一手掐诀念咒,小指轻轻一勾。
哗啦啦!
一个刍灵自腰间皮囊飞出,顺着墙壁滑行,无声无息钻入窗内。
这清苑楼花魁的话,他自然不会轻信,所以当时只是说有术士捣鬼,而自己知道凶手。
他约的时间,是夜幕降临后。
黄昏刚至,就提前到来,便是想看看这女人会不会搞鬼,或者有没有其他同夥?
房间内,唯有赵婉芳一人。
她坐在梳妆台前,拿着个破破烂烂的梳子,失神落魄,不知在想什麽…
李衍心中一动,收起刍灵后,双臂发力,身子猛然腾空,直接跃到窗户上,跳了进去。
「谁?!」
赵婉芳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待看到是李衍,顿时了然,冷哼道:「果然是没个实话!」
「江湖险恶,不得不防。」
李衍毫不在意,看了看周围,若有所思道:「说说吧,你当时到底看到了什麽?」
赵婉芳咬了咬牙,「你先告诉我凶手是谁!」
李衍没有回话,只是冷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