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县衙大堂,随后反手一甩。
「你干什麽?!」
那些军士顿时怒吼,持枪将他包围。
哗啦啦!
话音未落,便有一物扑腾着翅膀从空中掉下,却是一只灰色信鸽,胸口已被飞刀射穿,很快没了气息。
李衍淡淡一瞥,「人在后院,还不去抓!」
这些老兵经验丰富,哪还不知道有人通风报信,当即有两人冲入后院。
很快,便有一满脸络腮胡的汉子被拖出。
李衍这才捡起信鸽,扯下脚上的竹筒密信看了一眼,走到大堂上,递给通判周恺,嗤笑道:「周大人,人家确实不吃大宣的米粮。」
「大人饶命!」
话音刚落,一名衙役就扑通跪倒在地。
「蠢货!」
旁边的衙役一脚把他踹开,仓啷啷拔出佩刀,怒吼道:「兄弟们,事发了,随我冲出去!」
一时间,堂上顿时乱成一片。
书院的书生们,没想到还有这出,吓得心惊胆颤,四处躲闪。
吴德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倒是那通判周恺,是个有胆气的,仓啷一声也拔出佩剑,怒吼道:「岂有此理,今日一个也别想走!」
「杀!」
守在门口的军士,都是百战老兵,反应极其迅速,立刻端起长枪,结阵阻击。
这些个衙役,原本都是城中无赖之徒,投靠吴德海后作威作福,每日花天酒地,哪有时间习武。
碰到军中之人,哪还是对手。
他们乱七八糟往外冲,直接被军阵阻拦,有的刀还没挥出,就被捅了个对穿。
有的即便砍中人,也破不了铁甲防御。
「抓住那狗官!」
为首的衙役扭头看向堂上周恺。
他们知道,只有抓住这通判威胁,今日才有机会逃脱。
然而刚跑两步,眼前就是一花。
嘭嘭嘭!
拳脚声响起,李衍面无表情站在堂中,而几名衙役则惨叫着飞了出去,直接被那些军士打晕。
一场小小叛乱,转眼间就被镇压。
「这…这怎麽回事?」
吴德海吓得浑身发抖,他知道麻烦大了。
「蠢货!」
通判周恺冷冷瞥了一眼,「那朝山会早被别人控制了,你不过是别人摆在明面上的傀儡!」
说罢,沉声下令道:
「陈三,持我手令,立刻到卫所调兵,接管归州城防御,全力捉拿朝山会叛逆!」
「是,大人!」
一名士兵接过手令,带着两人冲出县衙,当即策马远去。
通判周恺又对着李衍拱手道:「李少侠,对方恐怕会妖邪施术,还需请你帮忙。」
李衍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通判周恺眼中冒出杀机,对着剩下的军士沉声道:「把这些人手脚筋全部挑断,捆在县衙内,防止他们逃脱,随我去吴府!」
「是,大人!」
军士们手脚利落,一时间堂上血光四溅,惨叫声不断,惊得书生们脸色苍白。
做完这些,通判周恺就带着军士们离开县衙,李衍和沙里飞跟在身边。
至于县令吴德海,则披头散发,被一名军士拎着领子拖行。
县衙大堂内,书院书生们皆惊魂未定。
有一人咽了口唾沫,「这…这咋就走了?咱们不是染了妖气吗,到底该怎麽解?」
「蠢货!」
旁边讲席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事情闹大了,能保住小命再说。」
随后,拱手道:「山长,您看该怎麽办?」
老头宋明枢,不愧是丹阳书院山长,此刻仍能保持镇定,沉声道:「看来此事,远比咱们想的要复杂,如今之计当尽量补救。」
「那朝山会人员众多,怕是会在城中作乱,你们立刻回去,组织家丁护院,在卫所军队到来前,尽量控制局面!」
「还有,持老夫手令,前往排教罗船头那里,告诉他们,朝山会要垮了,请他们组织江湖义士出手!」
「剩下的人,跟老夫看住这些逆贼!」
一连串命令,书院学生们也有了主心骨,纷纷按令行事……
…………
另一头,李衍等人也是疾步而行。
吴县令宅邸,就距离县衙不远。
通判周恺边走边沉声询问道:「李少侠,你觉得那吴士清会不会是幕后主使?」
李衍沉声道:「即便不是,也关系重大!」
没错,他俩同时怀疑到了吴士清。
或许是李衍及时切断报信的原因,朝山会的人还没发现,吴府也仍旧一片安宁。
大门口,守门的奴仆看到一队人气势汹汹跑来,自家老爷还被军人押解,顿时目瞪口呆。
这归州城,怎麽还有人敢对老爷动手?
还没等他叫喊,一名军士便纵身而出,用刀抵住了他的喉头,「敢喊,弄死你!」
奴仆吓得浑身发抖,不敢说话。
周恺打了个眼色,另一队军士立刻跑向后门,防止有人脱逃。
至于大门则是虚掩,如狼似虎的军士们哐当一声踹开门,持枪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