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必遭反噬,甚至王朝也可因其而崩塌。」
「从壁画上看,周公乃是以九枚血玉琮镇九头,又断绝最后一头,最小程度减少反噬。但即便这样,后来周王室也多次因楚受辱。」
「凤脉被封,九头鸟自此不祥,千年怨气淤积,一旦破封,神州必然动荡。周公留下此物,估计是想让后人有破解之道。」
「没曾想周王朝崩塌,秘密随之掩埋,却被鬼教发现。」
「这鬼教,是要颠覆大宣啊!」
「有其他血玉琮线索麽?」
「壁画上没提到。」
沙里飞听得口唇发乾,「好家夥,这麽狠?」
李衍沉声道:「无论此事真假,都不能让鬼教得逞,否则到时不知会死多少人。」
「咱们快走,明日就离开秭归,将此事上报,少一枚血玉琮,他们也别想成功!」
「对对,快走!」
这横跨数千年阴谋布局,让三人都感觉有些头皮发麻,匆匆往外走。
当然,沙里飞也没忘了,把地上的金玉冥器一扫而空……
…………
出了水井,天色已经昏暗。
烟雨朦胧,周围一片漆黑寂静。
之前看到的事,让三人依旧有些恍惚,被雨夜寒风一吹,脑袋这才冷静下来。
「早点走吧。」
李衍沉声道:「鬼教有秘术,之前咱们杀人,已经被他们察觉,用咒法灭口。」
「都小心点儿,说不定人已在路上。」
沙里飞也知道事情严重,也顾不上隐藏,直接从怀中掏出燧发火枪,提前将弹药装好。
风道人很是油滑,装作没看到,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隐藏在道袍大袖中。
寺院内依旧是一片死寂。
几具尸体倒在地上,周围血液已经发黑。
三人自然顾不上理会,加快脚步,推开寺院大门,向着归州城而去。
这里距归州城也就三里地。
虽说城门已关,但以风道人身份,命守城士兵放下吊篮让他们进去,也不是问题。
然而没走几步,李衍便察觉不对。
「停下!」
他伸手一抬,死死盯着前方。
只见前方山道上,不知什麽时候已起了浓雾,自树林之间弥漫而出,混合着细雨,让人心生寒意。
很快,雾气便越来越浓。
加上天色阴沉,十米之外便伸手不见五指。
「嘻嘻嘻…」
浓雾中,忽然传来怪异笑声。
有点像女子,也有点像孩童,似乎是捏着嗓子笑,令人不寒而栗。
吱呀~吱呀~
古怪的声音,由远及近。
只见远处山道上,几道红色影子若隐若现。
却是四名诡异轿夫。
他们身着寿衣,双目圆瞪,脸上好似刷了粉,雪白一片,口唇血红,腮帮子上也涂着圆红。
好似纸人打扮。
这是戏剧中灵童打扮,男纸人叫「二百五」,女纸人叫「三百三」,原本是善角,但此时出现,却分外瘮人。
而且这四个,明显不是活人!
他们抬着一口大花轿,且步伐整齐诡异,竟有点像戏剧中轿夫,身体僵硬,绷着腿走路。
而那古怪的笑声,也越来越响。
哗啦哗啦,似有满身珠佩在摇晃。
「夜半花轿,鬼新娘。」
风老道咽了口唾沫,只觉头皮发麻。
「别怕!」
李衍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掐动阳诀,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林中还有不少人潜藏,待会儿都闭上眼,转过身去。」
沙里飞顿时会意。
前来阻拦者,无疑就是赵长生手下红女。
杀父仇人好不容易现身,且道行高深。
李衍自然要操控阴兵斩杀。
风道人虽不清楚原因,但也连忙点头。
他心中暗自叫苦,本以为跟着李衍他们,会安全点,没想到反而更危险。
眼见的花轿越来越近,李衍也不再迟疑。
「转身!」
他一声低喝,立刻取出勾牒,步罡踏斗,掐动法诀,念诵道:庆甲!上黑天,下黑地,黑天无光,黑地无门…」
随着法诀念诵,周围顿时阴风大作。
但就在这时,李衍心中忽然升起警兆,那是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趴下!」
李衍猛然后退,将二人推翻。
嘭!
远处一声巨响,火光硝烟四散。
李衍只觉一股巨力袭来,紧接着便是刺骨剧痛,整个人倒飞出去,胸口还多了个硕大的血窟窿。
是新式火枪!
他顾不上多想,立刻运转大罗法身,在地上打滚的同时,伤口立刻修复。
「衍小哥!」
沙里飞一声怒吼,双眼血红。
风道人也是头皮发麻,但还能保持冷静,一把将腰间血玉琮塞给沙里飞,「先拦住人!」
果然,那些怪异轿夫猛然加快脚步。
好似缩地成寸,抬着花轿飞速袭来。
沙里飞虽然怒火攻心,但也反应甚快,一把拎起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