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怪声都别靠近。」
说着,叹了口气,「总不能看着人死,今晚能救一个算一个吧…」
张家大院内,李衍众人也看着这一切。
「这是『傩堂戏』里的『踩刀祭』。」
「快船张」沉声道:「『堂戏』和咱汉人普通戏班子一样,但『傩堂戏』则是土家族法事。」
「老夫也懂得不多,但知道摆出一百零八刀,这位土老公肯定是有真传承。」
「李少侠,咱们该怎麽办?」
「不急。」
李衍看了眼屋中盖着红布的「独活神棺」,对着张思北询问道:「你爹是在哪里找到这东西的?」
张思北摇头道:「不清楚,自从家里买了一地后,我爹就很少进山抓野货,即便去,也会带着仆人和村里的老猎人。」
「但七天前,他神神秘秘一个人进了山,回来后就拿到了此物,说张家富贵全在于此。」
「再仔细想想,他这些天说过什麽?」
张思北沉思了一下,忽然一拍脑袋,颤声道:「我想起来了,弟弟出事后,我父亲似乎很害怕,吩咐管家,带着贡品去后山。」
「回来的仆人偷偷跟我说,他们跟着管家到了后山,就忽然起大雾,管家一个人不断磕头烧香,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麽,随后雾就散了。」
「第二天,管家也死了。」
「父亲连忙派人给大伯传信,但还没等到伱们来,昨晚就出了事。」
「这老二!」
「快船张」听罢,气得够呛,「贪心不足,胡乱招惹灾祸,我…唉~」李衍若有所思,「你那管家什麽来头?」
张思北回道:「管家叫胡岑,是巫山人,读过几天书,但屡试不中,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后来就跟了我爹,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
「他的尸体呢?」
「埋在村里老坟地那边。」
「带我去看看!」
张思北不敢怠慢,当即叫上两个仆人,带着李衍等人来到老坟地。
老坟地面积不小,就在后山另一侧,金阳坪的百姓,死后多葬于此。
风水算不上好,但也不坏。
「就是这里!」
张思北带着他们来到一座新坟前,「胡管家孤身一人,没有儿女,因此也葬在这里。」
「这一片,都是我父亲买来,要做张家阴宅,我母亲去后,就葬在那边。」
李衍掐诀,深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沉声道:「里面有问题,掘土,开棺!」
事到如今,张思北也不再有什麽顾忌,当即下令道:「快,挖开!」
仆人立刻挥动锄头,很快就将棺材挖出。
「停!」
刚露出棺盖,李衍就抬手阻止。
他看了眼吕三,沉声道:「三儿,里面有东西,我把它制住,你来问。」
说罢,跳下坑洞,脚尖一挑。
砰砰砰!
棺材钉弹飞,棺盖也打着旋飞出。
看到里面情形,众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里面尸体身上,有一条成人手臂粗,浑身漆黑的「过山风」,盘成蛇阵,就像在冬眠。
被人打扰,这条「过山风」当即暴怒,猛然抬起身子,竖起一米多高,对着李衍嘶嘶吐信。
李衍也没动手,眼睛微眯,杀机显露,只是凭藉气势,就压的这条「过山风」不断后退。
唰!
这条大黑蛇身子一转,就要逃跑。
其他人这才看到,棺材侧面,不知何时已破了个大洞,通向地下,「过山风」就是从这里钻出。
然而,它一动,李衍也跟着动,只是瞬间就来到其身后,一把扣住其脑袋。
「过山风」好像被铁钳制住,身子扭曲,缠住李衍,胳膊逐渐发力。
这种毒蛇本就是山中霸王,而且有了灵性,缠住狐狸和野犬,都能硬生生将骨头绞断。
然而,李衍只是轻轻一发力,它就感觉到脑袋好像要被挤爆,瞬间瘫软,不敢再动。
吕三这才上前,掐着法诀,口中咯咯哒哒说起了上方语。
「嘶嘶…」
过山风吐着信子,不断回应。
吕三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衍小哥,抓错了,这家伙不是凶手。」
说着,扭头看向张思北,「他是受你爹供养,平日藏身山林,帮你爹找药材,整个张家只有你爹和这管家知道。」
「这家伙原本要保护你家,但你爹惹了大祸,它吓得钻到管家坟里躲灾。」
「啊?」
张思北有些懵逼。
他知道自己爹虽是普通人,但懂得一些憋宝的门道,总能找到些好木材和药材,张家正是因此发家。
却不知道,家里还供着蛇灵。
「这是湘西蛇教的手段。」
李衍微微摇头,看向「快船张」,「看来你这兄弟不老实啊,背地里藏了很多事。」
「快船张」满脸苦涩道:「他之前入了哥老会,做过什麽,老夫也不清楚。若早知道,老夫绝不让他接触这些东西。」
这就是普通人和玄门中人的区别。
普通人应对这些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