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决断,姜以凝突然感觉浑身上下一阵轻松,胸口那种闷闷的感觉也渐渐消失,只是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
不过她今天工作很忙,那点异样的情绪很快就被忙碌给掩埋,取而代之的是投入工作的全神贯注。
与此同时,姜思雨在陆家却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安若虞就像是一个受宠的小公主一般,每天都穿着各种漂亮的布拉吉,头发上还别着精致的蝴蝶结,如瀑般的黑发更是烫成了海藻一样的卷发。
再加上被宠出来的贵气,令姜思雨这个从小长在村里的泥丫头心中忍不住自惭形秽。
尤其是在看到安若虞跟陆诤铭天天出双入对,两个人好的跟什么似的,姜思雨心中就越发的愁闷。
但很快,她就从秦雪的口中得知安家和陆家要联姻的消息。
她的心中顿时冒出了个疑惑。
既然安家和陆家要联姻,那不就意味着陆哥哥会被抢走?
可为什么安若虞会缠着另外一个小兵?
难道她错认了陆家的儿子?
姜思雨心中思绪万千,走着走着,猝不及防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待看清眼前的人是陆诤铭,她当即露出几分窘迫,但又很快转变为高傲。
“你借住在别人家里,就不能看着点路?身体跟铁一样硬,差点把我的鼻子都撞歪了。”姜思雨忍不住抱怨道。
陆诤铭神情却没有半分松动,漆黑的眼眸中冷意蔓延。
“走路靠右行,横冲直撞的是你。”
没想到陆诤铭竟然这么硬气,姜思雨心中不舒坦的同时,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真正的小兵应该是不敢得罪陆家人才是,而眼前的人却没有半分畏惧,难不成之前她猜的是对的?
眼前的才是陆家儿子?
姜思雨暗暗吸了口气,试探性的询问道:“那就算我错好了。如果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别误会,我只是想到你自从在陆家住下以来,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过,所以我有点好奇。”
她自以为将内心的怀疑掩饰的很好,殊不知,她先前胡乱转动的眼珠子出卖了她。
陆诤铭剑眉微微挑起,冷硬的面庞没有半分柔软,不动声色的拒绝道。
“部队有保密规则,无可奉告。”
冷冷的甩下这句话,陆诤铭直接跨步绕过姜思雨,任由她在背后头脑风暴。
等回到了自己房间,见李诚实正坐在书桌前津津有味的看书,陆诤铭上前将他的书扣下,神色专注地说道。
“姜思雨似乎有些怀疑我的身份,你一定要小心一点,继续扮演我,不要让她发现任何端倪。”
听到姜思雨这个名字,李诚实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古铜色的脸皱的跟苦瓜似的。
“我说陆队,你能不能不让我跟那女同志接触?她摆明了心怀不轨,最讨厌这种心眼子一大堆的人了。”
“不能。”陆诤铭无情拒绝,幽深的目光越发深邃,语气更是带着冰封一切的寒冷。
“你必须得盯好她,一旦她有什么不正当的举动,尽可能的保留证据。”
作为陆殿军夫妇的儿子,陆沉铭心里很清楚父母都是心善的人,尤其是对待晚辈,格外的宽容。
如果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他们很有可能会原谅对方。
可像姜思雨这样心怀不轨的人,陆诤铭只觉得反感,不想父母受到欺骗。
感受到陆诤铭身上散发的寒意,李诚实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此刻也只能咬着牙妥协。
没办法,谁让陆诤铭是他好兄弟兼上司呢!
他只能为兄弟两肋插刀了。
埋头工作的姜以凝可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手里头刚收到了一份本地的天气预报。
原本应该是气象台的播报员播报这个新闻,但由于气温骤降迅速,对京市的影响会很大,为了提醒广大市民,文工团也要专门出一期天气预报循环播放。
而她就是被选中的播报员。
看到上面骤降的气温,姜以凝想到初冬马上就要来了。
书中好像提到过,陆殿军因为曾经受过腿伤,所以每到冬季,双腿总会有一段时间疼痛不止,甚至有时候要靠坐轮椅才能行动。
原本她就打算给陆殿军夫妇准备礼物,等下气温骤降,她突然有了更有心意的礼物选择。
抛开心思,姜以凝认真细致地完成了天气预报的播报工作,随后又将手头的其他工作都一股脑完成,接着便去跟上司请求提前回家。
由于她工作兢兢业业,在同事之间的风评也极好,上司没有为难她,便让她回去了。
姜以凝直接找到去了百货商场,转了一大圈,总算是在一个角落的摊位前找到了卖毛皮的。
穿书之前,姜以凝就是个特别怕冷的人,所以对皮毛这方面有一定的了解。
她一眼扫过去,就看出了几张皮毛的好坏,最后眼神定格在一大块灰色的袍子皮上,笑着看向售货员。
“你好,请问这款袍子皮怎么卖的?”
“十块钱。”
售货员还没有听到马上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