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根生已经忍不住了咬牙骂道:“那个老不正经的,到处编排我女儿,原来自己干那不要脸的事。”
纪晓月对舅舅说:“舅,他们总欺负你是因为知道你好欺负。我们要么不反击,要么就让他们怕了我们,以后看到我们绕道走。”
孙根生听到这话,突然反应过来:“晓月,你怎么知道你外婆在这里搞破鞋。”
纪晓月轻笑:“我见到过啊!”
她推了推王桂花:“舅妈,你去喊王婶子,说好像看到她男人摔倒了,你带她过来。”
王桂花可没有孙根生老实,听到纪晓月这么说,她转身麻溜去叫人了。
纪晓月又猫着身子走到草垛子旁, 把两人的裤子给了孙大花:“表姐,扔北边河里去。”
孙大花看着手里的两条裤子,有些惊恐:“这不合适吧!”
纪晓月冷笑:“你安安分分被人诋毁,他们真的搞破鞋当然要让大伙儿都知道。”
孙大花迟疑了一下,然后抱着两条裤子朝村子另一头的河边跑去。
孙根生怕丢人,想要阻止,纪晓月拉住他:“舅,这事闹开了是丢人,但村里人不敢和那老太婆乱来了,因为丢人,怕了我们,就不敢和外婆搞破鞋了。如果今天不闹开,她还得继续搞破鞋。”
孙根生迟疑了一下,最终用力点头:“我听晓月的。”
没多久,王桂花就带着王婶子过来了。
纪晓月拉着孙根生躲在一旁的树后。
王桂花怕殃及自己,看王婶子朝草垛子过来之后,她就躲开了。
随即,惊天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安和村。
原本睡觉的人家因为这一声尖叫都亮了灯,知道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默契地开门出来看。
然后就是咒骂声,殴打声响起。
脚程快的村民已经朝这边过来了。
纪晓月听着声音就知道里头战况激烈。
她看村民都跑过来了,拉了拉自己舅舅,一起出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晓得。我们是听得声音过来说的。”
“不会是谁家死人了吧?”
“……”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
当他们走进仓库,借着月光看向仓库里的草垛子,三个人团打在一起,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求饶。
“别打了,再打要打死了。你先让我穿裤子,丢人。”
王婶子是往死里打:“你也知道丢人,你这个不要脸的龌龊玩意,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听到这话,大伙儿明白了。
搞破鞋啊!
这是又有人在草垛子上搞破鞋!
“根生啊,这个声音像你家孙老太啊。你要不去看看。”有人听出求饶的声音是孙老太。
孙根生冷笑:“我妈可不会做不要脸的事。肯定不是她!”
纪晓月看着里头打成一片的三人,差点笑出声。
她之前就让孙老太别招惹她,如今安生了吧。
这事之后,他们一家子以后别想出门了,更别想去说三道四,他们的破事就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终于,没穿裤子的孙老太从王婶子的手里爬了出来,她被打得进气多出气少了:“根生,救我!”
这下大伙儿都认出这人是谁了。
纪晓月看到被打得惨不忍睹的孙老太爬出来,学着他们农村人的架势,一拍手,一跺脚,尖叫了起来:“艾玛,这是我外婆啊!外婆,你怎么和王老伯在滚草垛子啊?你的裤子呢,你怎么光屁股啊。舅妈,你在哪里,你快来啊,羞死人了。外婆搞破鞋被人打了。”
她是生怕大伙不知道,大声地喊。
孙老太觉得丢人,可这会儿她也没力气和纪晓月置气了,只能求着他们:“赶紧走!快把我弄走,不然我要被打死了。”
于是,姗姗来迟的王桂花终于也出现了。
她也演戏一样地哭嚎了起来:“我的妈呀,这都啥事。我那冰清玉洁的婆母哟,你守寡这么多年,到老了晚节不保!”
纪晓月偷偷给舅妈比了一个大拇指。
于是,几个人把没穿裤子的孙老太给拖回家了。
到家之后,隔壁的孙二强才听到动静,点灯起来。
然后看到浑身是血的亲妈被孙根生背回来。
他顿时就急赤白脸地要朝孙根生冲过去:“孙根生,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纪晓月生怕孙二强不清楚事情经过,立刻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给说了:“外婆和王阿伯滚草垛子,被王婶子打成这样的哟。二舅,你要不要去叫村里的赤脚医生过来。外婆看着好像很严重呢。”
她这话说完,王婶子已经追过来骂了:“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玩意,你想男人想到我家来了……”
孙二强听到王婶子骂自己妈要跳出去吵,他媳妇拉他阻止:“你是不是嫌不够丢人。你不想在村子里生活了。你妈搞破鞋被人抓了,没打死是人家手下留情了。以后我们还怎么做人,你儿子在村里还怎么抬起头来。”
孙根生等人把老太太交给了孙二强后就走了。
纪晓月离开的时候,朝孙二强笑了笑。
孙二强看到纪晓月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