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与我家晓月提了找关老来见证吗?我虽不是耳聪目明,可书画院那些小事还是能知道的。”傅刚正看着陈百合,幽幽开口:“既然想要经营好自己的名声,就少作妖?做人不能既要又要。”
傅刚正说完,转身离开。
陈百合看着傅刚正的身影,想到了什么,也转身走了。
她直接到了书画院找孙弘。
孙弘看到陈百合过来,面色铁青。
陈百合不顾孙弘冰冷漠然的神情,低声下气道:“老师,明日就是关老帮我和纪晓月见证的日子了。您会帮我的吧。”
孙弘看着陈百合,咬牙骂道:“陈百合,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谁知道你就是个蠢货。你想要找人代笔,倒是花点钱找个心甘情愿的呢。你去拿别人的废稿,还是严关山的学生。陈百合,我和严关山斗了一辈子,因为你,我成了一个笑话。”
陈百合面色铁青道:“老师,如今能帮我的人只有你了。关老是您岳父,如今是您照顾,我知道您一定能帮我的。我不能输。”
傅刚正已经完全和她撕破脸了,如果她这边再被落实偷了纪晓月的废稿,那么她再也没有颜面在京城这个圈子里混了。
她还想要嫁的好,至少要与傅立业差不多,否则她不甘心。
高干子弟的这个圈子,名声实在太重要了。她父母去世的早,已经不能给她助力,她如今只能靠着名声取胜了。
孙弘朝陈百合打量了一眼,慢慢走近她:“百合,你是一个优秀的女孩。这些年,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我这人护短,只帮自己人。我的话你懂吗?”
陈百合感觉到孙弘不规矩的手,惊恐的后退:“老师,您的年纪能做我父亲了。”
孙弘轻笑了一声:“我的夫人已经去世很久了。我这辈子也没想要再娶了。但是男人嘛,一般都是有某些需求的。百合,你坑的我不轻,你不付出点什么,怎么让老师帮你吗?”
陈百合摇头:“老师,如果我被落实偷了纪晓月的话,也会让你丢脸。”
孙弘无耻的笑了起来:“的确是对我有点影响。不过也就是对我名声有影响。事情也不是我做的。可偷稿,盗画的人是你。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这事闹开,你就完了。”
孙弘本就是个无耻的懒人。
一般越爱重名声的人,越龌龊。
就是因为他已经烂透了,所以他想要维持表面的光风霁月。
他如今快年近五旬了,但因为他身上的气质,他看上去也算的深沉成熟。
“百合,你与别人不一样。别人有父母庇护,你从小就寄人篱下。别人有父母谋算护着,可你出事没人会护着你的。那些人疼爱你,只不过因为你之前有机会嫁给傅立业。如今傅立业结婚了,他们就放弃了你。你如果出事,那你就没有任何价值了,陈家就会彻底放弃你。百合,你如果跟了我,我会如长辈一样帮你谋算,护着你。”孙弘已经教了陈百合十几年的画了,对于她的事早就了解透彻了。
陈百合的敏感脆弱,他更是清楚。
像孙弘这样的文人,很清高的。他想要找的是灵魂契合的女人,而不是家里那种只能解决自己生理需求的保姆。
陈百合这种,既不会想要嫁给他,又年轻,他需要付出的不多,所以孙弘这才有了歪心思。
陈百合呆呆的看着孙弘,身子轻微的颤抖。
孙弘的话一针见血刺中了她的要害。
她父母是烈士,所有人嘴上都说心疼她小小年纪就没有了父母,可别人的可怜和父母的疼爱是不同的。在别人家,她永远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表现不好被赶走。
可她从小寄人篱下,她不管在哪里都是外人,她没有家,没有父母的疼爱,没有属于自己的归属感。
如果她偷稿的闹出来,陈家人会把她当成耻辱,会赶她出来,她以后连去的地方都没有。
孙弘看她的态度慢慢软化了,手更加不规矩了。
在把人抱入怀中的时候,他与陈百合保证:“你放心,以后我在画坛什么地位,你就是什么地位,我不会白让你跟了我的。”
……
医院里,纪晓月半夜陪护的时候,发现傅老爷子不太对劲。
她立刻起身去叫医生。
医生一过来发现立刻就推到手术室。
傅刚正接到电话过来,老爷子已经出了手术室。
医生与傅刚正说:“傅先生,老爷子的情况不太好,国内的医术跟不上,你们得尽快把人送国外去治疗。老爷子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这个技术如今国内还不够完善,成功率不高。”
傅刚正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点头:“好,我会安排的。”
纪晓月站在病床边,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昨晚,老爷子非要拉着她说和老太太还有孙家的过往时,她就应该发现老爷子的不对劲了。
他大概就是感觉到了什么,非要把这些事告诉她。
病床上,老爷子缓缓的睁开眼,他目光坚定的看着傅刚正:“不用安排了!落叶归根!我就算是死,也要埋在自己的国土下。我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我的祖国,我相信国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