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漫无目的的等待,想要什么却不敢去争取,害怕失败。
像明微这么大的时候老周也是如此,虽然老周早已忘却自己年纪,要是较真起来得掰手指才能算清楚,但青春时期的记忆深刻得吓人,脑海里很多岁月都模糊了,唯独那段短浅的时光被封存好好的,不经意的翻开就会发现崭新如昨。
“纵身一跃的青春啊,为你而死的誓言啊,飞溅而出的热血啊,如果能死在那一年啊。”老周平淡的说出一段歌词,深邃的眼眸里有穿越数百年而来的画面。
当年一无所有,却好像全世界都在他怀里,如今全世界都在他怀里,却好像一无所有。
那些他爱的人和爱他的人早已化作黄土,他的人生既无来处,也不知何处是归途。邪教让他家破人亡,于是漫长的岁月里他连根拔起无数邪教,他在中世纪末期成立的国际反邪教组织,直到如今都是世界上最强大和神秘的组织,他是IACO永远的最高掌权者,只要他想,这个世界就是他的。
唯一不变的是周唐林这个名字他从出生就开始用,他其实根本不怕各国发现IACO的秘密后想编制他们,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这种能力,可他作为人类不想内斗,要是把他逼急了大不了全世界一起完蛋,反正他活腻了,也累了。
谁能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里,一家破书店的老大爷掌握着这样的权力?一点都不合乎情理。
“吴可非。”老周看着街上一道光看背影就很孤独的身影,这是吴可非连续的第三天在这个时间行动,奇怪的是他最近并没有给吴可非布置任务。
吴可非不喜欢团队合作,就连游戏都只玩单机,这些老周自然知道,要不是他的能力的确十分出众,对待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手下老周一定是要教育一番。这么说吧,在吴可非放寒暑假的时候,老周曾派他到过国外协助组织,打击一帮规模不小邪教。
吴可非去了,可他不是去协助的,他一个人完成了所有行动前侦查,然后只身潜入邪教营地,把所有人都打倒了,重伤的重伤、昏迷的昏迷,当吴可非通知组织,而后其他人风风火火的赶到现场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眼前全是横七竖八的邪教分子,任务已经完成了,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做。
大部分人并不高兴,他们对这种美国式英雄主义行为看不惯,吴可非明明是正儿八经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到底是从哪学的不良习惯?吴可非不在乎他们看不看得惯,组织里的同事名字都没记住两个又赶回老家玩单机过暑假了,有人向老周反应吴可非的不妥之处,老周对此也无可奈何。
所以老周再一次看到吴可非行踪古怪的时候有些头疼,难道他还想再上演一遍单刀赴会、七进七出、片甲不留吗?可这一次不是什么规模不小的邪教,而是IACO的老大亲身蹲了好几年的邪教,如果也能被吴可非轻松的解决就好了,那他就可以退位让贤,往后有大把的时光周游世界,虽然全世界都已经有了他的足迹。
但他还可以去加利福尼亚的海边晒晒太阳,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可以去北极把冰面打个窟窿钓鱼,甚至还可以学学爱斯基摩人的生存之道,只要能想到的事情都去做一遍,总之这一次珍爱生命远离邪教,劈柴喂马,周游世界,做个普通人。
“加油啊吴可非!”老周举着酒杯向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