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这种东西,好不好玩关键看跟谁一起玩,明微记忆中并没有玩过什么克苏鲁TRPG,而且以他的性格也不能像吴可非和兰斯洛伊那样迅速沉浸于游戏和角色,他在这里就是个菜鸡,可明微还是很乐意跟他们一起玩,因为有陈璃画。
陈璃画作为主持人要讲很多的旁白,甚至有时也要短暂的扮演剧情中的角色,她的声音很好听,长的更是好看,使得明微总是望着她失神。
短暂的是现实,长久的是梦境,这是精神病人与正常人最本质的区别,于是明微才发现,只要有陈璃画在,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他都希望时间能被拉长些、再长些,长到足以填补看不见陈璃画时心里的空缺。
明微搞不懂,既然在现实中都爱而不得了,梦境不应该是用来弥补遗憾的吗?可梦里的自己也衰的要死啊,这意义何在呢?还是说他是先在梦里喜欢上的陈璃画?
没有争议的是陈璃画的确是个超级美好的女孩子,人美心善,大好的青春年华竟然会来精神病院陪他们玩游戏,那么梦里的她形象几近完美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现在太多的人喜欢和不爱都太过随便了,明微想起自己小时候,认识一个歌手是从觉得他好酷、歌好好听开始,然后总是有意无意的关注他的消息,发现他还是个很善良、很优秀的人,一天一天哼着刚学会的调调,经常被一两句歌词扎到心窝,还总是期待他能出现在电视上,后来有人问,你是某某明星的粉丝啊?到这时才发现,哦,原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粉丝。
就像喜欢上一个女孩的流程一样,开始只是喜欢跟她说话而已,每次聊天都会没由来的愉悦,某一天自己梦到那个女孩还觉得有点古怪,直到后来有人问你喜欢谁,下意识的想说没有,可脑子里却蹦出了她的模样,才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她。
在躁动的青春年岁里,总会有那么一个自带光芒的人,教会你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明微他们玩到很晚才结束了游戏,西方夜空中,长庚星都挂了起来。
吴可非和兰斯洛伊被护士扎了一针,熟睡过去,明微则在陈璃画的邀请下来到了天台,这里可以看到漫天繁星,也可以看到万家灯火。
陈璃画说她还不想回去,她知道明微与其他病人的不同,所以两人之间的交流会很正常,要是让吴可非或者兰斯洛伊跟她聊天,那两货怕是会边傻笑边流着哈喇子。
“你知道那颗星星吗?”
明微顺着陈璃画所指的方向望去,只一瞬间就认出了,“金星。”
这是天文常识,傍晚的西方天空和清晨东方天空会出现一颗明亮的星星,其实那是同一颗星,金星在傍晚被叫做长庚星,在清晨则改名为启明星,是全天中最亮的行星,没有之一。
陈璃画点头,“也叫维纳斯,爱与美之神。”
明微突然脑洞大开,金星在中国也叫太白金星,可是道教神中地位崇高的存在,不过印象里那大概是个须发皆白的慈祥老者,跟爱与美可扯不上关系,莫非……他年轻的时候爱女装?
夜空中耀眼或不耀眼的星辰在夜幕的催促下,一颗接着一颗出现,高高的挂在天上,看起来就像遥远的诸神在例行公事。
把万事万物看作一个周而复始的轮回,学生日复一日的上学,社畜日复一日的工作,这样想来,那如神明般高大遥远的群星,也不过是逃不出规则的众生其一罢了。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如今看这句话真是深刻无比。
陈璃画一直很安静,只是望着夜空,并不如何找明微说话,任凭时间流逝,她也毫不在意,就好像可以一直这样看着星星看一整晚。
当然,明微看着夜空下静美的侧脸也可以看一整晚。
“你知道天狼星吗?”陈璃画过了很久才又开口。
明微摇摇头,这他是真的没有了解过了,如果记忆都是梦境,那么梦里的天文课并没有提起过什么天狼星。
“最亮的恒星,除太阳以外。”陈璃画指向了东南方向高高挂起的一颗亮星,明微甚至不用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因为天狼星艳冠群芳。
“这是一颗很有神秘色彩的星星,古埃及特别崇拜天狼星,最早的埃及历年还是365天一年,而把天狼星黎明时从地平线升起的两次算一个周期的话,是365.25天,这与我们现在使用的由地日运动制定的公历惊人相似。”
“这不是只能算巧合,或者古埃及人的先见之明吗?”明微说。
陈璃画停顿了一下,“当然远不止如此,我们所见的是天狼星A,天狼星B就在周围,它们其实是一个双星系统,而天狼星B体积和光亮都太小太小,肉眼是根本无法看到的,直到19世纪中后期的时候才有天文学家用当时最先进的天文望远镜发现它,然而古埃及人早已得知,他们认为这些知识乃天神所赐,而神来自天狼星,于是金字塔的排列还有众多神庙的方向都指向天狼星。”
“还有一件更古怪的事,”陈璃画说,“在非洲西部有个同样古老的土著民族,多贡人,他们现在依旧保持着原始的生活习惯,他们有着自己的神话和传说,还有着关于天狼星的天文知识,比如天狼双星他们同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