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是疯狂的暴雨，骤冷的气场掠夺一室温暖。

宁沐完全不敢直视这张脸，“顾斯忱……你别生气，我怕……”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自己害怕他。

顾斯忱不禁讽刺的笑出声，“我的爱，你半分都感觉不到，只感觉到怕？”

在得知江文锦事情前，所有的一切，在这刻好像都是笑话。

“宁沐，你爱不爱我？”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行对视。

既然避不开，宁沐便不回避，可是，爱这个字，她非常清楚，现在没办法说出口。

说出来只能让彼此更受伤。

“我不爱你了。”她笑着说道，眼角滚烫的泪砸在床上。

顾斯忱按住她下巴的手猛然失去所有力气，重重地按在床上，探究的眼神却一刻不肯离开她的脸，“你在看着我的眼睛，我的脸说再一遍，你不爱我。”

宁沐脸上强撑的笑意不散，“我不爱你，我不爱你！”

一连说了两遍，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大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她有多心虚。

“顾斯忱，我们离婚吧，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眼前的男人站起来，大片阴影落在她头上。

“你我之间的关系，对你来说，还真是想丢就丢，想重拾就重拾。宁沐，你会后悔今天说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