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迅速掠过,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前,然后恭敬地跪倒在地:“少主,您想好了吗?”
他微微颔首,“嗯,我愿意随你们离去,你们必须答应我,不许伤害这家人。”
“放心,只要少主愿意跟我们回去,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
“如此,你们便着手去办吧。”
虽不舍,但离开姜家,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
……
翌日一大早,天微微亮,姜思雨便守在了段家的门口,不停地张望着那扇厚重的木门。
直到看到段赟赤裸着上身走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他赤裸着上身,健硕的肌肉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姜思雨心里不禁念叨起来,岂有此理,大清早都不穿衣物。
她心中的慌乱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试图保持平静,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石子,发出细微的响动。
一抬头,却惊讶地发现段赟的身影已不在先前的位置。
身后骤然传出一阵质问声,“你偷偷摸摸躲在这里做什么?”
姜思雨心头一惊,猛地转身,鼻尖几乎撞在了那人的胸口,她急忙稳住身形,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与不满,“何来的偷偷摸摸?我不过是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罢了!”
曾经段赟与她对峙时,他似乎有意放水,留了几分余地,这才被她得手。
今时不同往日,当她再次试图出手,那凌厉的攻势却在触及段赟的瞬间,被他的手牢牢钳住。
“上一次,我不过是让着你,母亲说你家是恩人,但这一次,是你先招惹了我,我自然不会再让着你。”
姜思雨挣扎之中,露出了手上的咬痕,惹得段赟心中一紧,便直接松开了手。
姜思雨不服气地抬起头,“上一次是我错怪你了,是我不对在先,我向你道歉,但就算如此,我阿姐也是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段赟只觉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什么嫁给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昨日你母亲上门提亲,你竟一无所知?”
段赟低下头思索了一番,这才恍然大悟,“若你是因此事而来,那大可不必担忧,但婚姻之事,我自有主张,昨日之事,全是我母亲的一厢情愿,我并无此意。”
姜思雨这才知道,她这是找错了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你必须和我阿姐说清楚。”
“你放心好了,我并无娶妻之意。”
姜思雨闻言,明明应该欣喜,却不知道为何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心底升了出来。
……
这件事虽只是私下商议,却不知道为何流传了出来,就连姜绵也得知了此事。
她兴冲冲地将这件事告知了秦子谦,“夫君,我今日无意间听到了一桩新鲜事,关于我那位堂姐的。。”
秦子谦微微蹙眉,心中虽已波澜起伏,但面上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哦?关于你堂姐何事?”
“你竟还不知晓?段家那位已经向她提亲了,此事怕是板上钉钉,八九不离十了。”
如此,姜绵以后也不用担心姜念薇和秦子谦会旧情复燃了,对她而言是好消息。
自从两人草草成亲之后,姜绵已使出了浑身解数讨好他,甚至拿出了珍藏的首饰为他补身子看病,可他依旧还是这副冷淡的模样。
姜绵原本还心存疑虑,难道他心中仍挂念着那位堂姐,现在倒是可以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两人的婚事未成,倒是引起了众人议论纷纷。
在劳作的间隙,秦子谦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飘向那名叫段赟的男子。
他时常会被派去出海捕鱼,没有出海之时,便和他们一样在田地里劳作。
他看上去如此健壮,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男性的阳刚之气,这与他此刻略显柔弱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秦子谦心中泛起一股怨气。
两人在锄地之时,秦子谦没干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
休息之时,他故意坐在了段赟的身边,打探起他的亲事来,“听闻你要与姜家三娘定亲了?”
段赟啃着手中的馒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作答。
秦子谦便继续自顾自的说道:“那你可知,那姜三娘曾经嫁过人?”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紧接着,那些原本在角落默默聆听的人,如纷纷围聚过来。
“这件事,我似乎有所耳闻。”有人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姜家三娘,不是曾经风光地嫁入了侯府吗?本来我还不确定,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难不成,她是因为出了什么丑事?被夫家抛弃了吗?”
当初两人和离的事情还未来得及传出,姜家与秦家就被流放了。
“岂止于此,她不仅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且善妒,更为严重的是,她对婆母毫无敬意,此乃妇德之大忌,因此,侯府毅然决然地将她逐出家门。在流放的路上,她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手段之卑鄙,令人发指。否则,以她那柔弱之躯,又怎能在这险恶的旅途中安然无恙,直至此处?”
秦子谦虽未直言,但话语间已透露出深深的鄙夷,暗指她是个不洁的女子。
周围之人连连点头,又带着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