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不由分说的冲上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声音尖锐而愤怒:“你这个贱人,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清楚,你若是想踏进我们陈家的门,除非我死了!”
姜念薇快步上前,挡在了眼神麻木的乐瑶面前。
“婶子,这话你说的真是过分了。”
她一边安抚着陈母激动的情绪,一边使眼色让春雨赶紧去找陈旺过来。
这件事最关键的人便是他,他若是不在场,这场纷争便难以平息。
陈母依然不依不饶,“怎么过分了,她乐瑶不就是万人骑的风尘女子的吗?我可有半句不实之词?她身染污秽,竟还妄图成为我儿的妻子,简直是白日做梦!”
姜念薇拧着眉头思索,这里从未有人说过乐瑶的身世,又是谁得知这件事并且到处宣扬的?
吵架的声音过于喧嚣,引来了一批村民围观。
萍萍咬着嘴唇,不甘心的问道:“姜姑娘,我知道你对我们村子有恩,但是实在不知,你为何要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岂不是毁了你的清誉?”
姜念薇将乐瑶护在了身后,高声解释道:“一个人的善良和她的所遭受的经历没有关系,乐瑶是我救回来的,我自当有义务护她周全,况且你们说她勾引陈旺,可陈旺亲口告诉我,两人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还有你萍萍,你与陈旺的婚约当真作数?你真的想要留在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过一辈子?”
萍萍自然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便想通这件事,“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作主,况且我和阿旺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理所应当在一起。”
萍萍话音刚落,陈旺已匆匆赶来,满脸焦急:“娘,你胡说八道什么,不要在这里丢人显眼了,我们赶紧走。”
但陈母却纹丝不动,眼神执拗的说道:“我所言非虚,句句属实。你还记得那个鲍老六吗?他就是从南岭那处归来的,他曾亲口向我叙述,在青楼之中,曾目睹一位头牌姑娘,她与乐瑶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甚至连名字都毫无二致,试问怎会有如此惊人的巧合?”
乐瑶躲在姜念薇的身后,嘴唇紧抿,一言不发直到陈旺的眼神复杂的落到她身上,她才止不住的发抖。
她艰难地迈出步伐,从姜念薇的庇护下走出,直面众人的审视:“我确实曾是风尘女子,但如今已经从良,再也不干那样的营生,但我以前也是普通的农女,要不是家中贫困,将我卖到青楼,换钱给哥哥娶了媳妇儿,我又如何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陈母口中的鲍老六终于出现,他戏谑的说道:“说的真是好听啊,可你就是做过妓女,就算从良,也抹不掉过去那段经历啊。”
他的眼神却在乐瑶身上猥琐的打量着,让她想起了曾经那些客人,乐瑶觉得恶心至极。
姜念薇微微蹙起秀眉,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这鲍老六并非善类,其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让她明白这背后必有蹊跷。
“陈旺!”陈母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决绝,“你就在这里,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发誓你永远不会娶她为妻。如若你违背誓言,执意要与她结为夫妻,我明日便自绝于此,绝不苟活!”
陈旺万分纠结,他跪在陈母面前,“娘,你不要拿生死开玩笑。”
陈母的语气越发凌厉,步步紧逼,“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墙上!”
两人僵持在此,陈旺紧闭着双唇,不肯吐露半个字。
突然,一声清脆而有力的喝止声想起:“够了!不要再吵闹了!”
景秋蝶原本还在打理菜园子,便听到了家门口一阵吵闹声这才赶了回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景秋蝶的眉头紧蹙,"大姐,何必如此,刚才你们的争执,我虽未亲眼所见,但也听得几分。你如此大动干戈,真的值得吗?生死之事,岂可儿戏?这般折腾,真是难看至极。"
姜念薇见母亲出马,便不再多言,母亲的功力比她更为深厚。
"乐瑶,你过来。"景秋蝶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你与那陈旺,本就是毫无瓜葛的两人。今日,你需与她明说,你与他现在无关,未来亦不会有任何交集。"
乐瑶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我与陈旺,从未有过任何牵连,现在如此,未来亦然。请你不要再为此事纠缠不休了。"
陈母见景秋蝶气场强大,再加上乐瑶已明确表态,她只能带着萍萍心有不甘地离去。
顺带还扯着依依不舍的陈旺,“看什么看,赶紧给我回家!”
陈旺一步三回头,在母亲的催促下只能缓步离去。
直到村民散去,只有鲍老六留在原地,贼溜溜的眼睛在乐瑶身上转来转去,不怀好意。
“乐瑶姑娘,我仰慕你已久,你看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过去,你与那陈旺也再无半点可能,不如就跟我回去吧,我愿你养着你。”
她冷冷地瞥了鲍老六一眼,“我当你为何要如此侮辱我?原是藏着这样的龌龊心思,我告诉你,鲍老六,我不会跟你这种卑鄙无耻的男人,以前你囊中羞涩,无法接近我,如今我再落魄,你也休想觊觎我!”
原来她曾在青楼之时,这鲍老六就曾经纠缠过她,奈何银两不够,还死皮赖脸,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