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薇神色自若,未曾显露丝毫尴尬:“他刚才落水了,我只是将他捞起来。”
“哦?捞起来……”霜霜意味深长的笑了。
捞起来需要紧紧的抱在一起,那脸都都快要贴到一块儿了。
要不是因为两人长相都不俗,两个汉子搂在一起怎么看觉得怎么违和。
两人浑身都湿透了,如今这个样子也不好再继续跟踪冯氏。
姜念薇只能吩咐道:“霜霜,等会儿你跟着那个冯氏回陆府,夜明珠她已经拿到手,肯定会藏进私库里,这一段时间你便盯着她。”
“收到,我马上就去!”
在干正事上面,霜霜还是十分靠得住,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了林子里。
阿昭却还立在水里不肯移动,“人已经走了,你怎么还立在水里。”
现在他根本不敢正视姜念薇,脑海里还在浮现着刚才的画面,“马上,马上就来。”
回到客栈之后,姜念薇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整个人感觉舒爽了不少。
那寺庙里的欢宜香可真有意思,竟然有这么大的效果,回头她也准备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将来还能用得上。
她的手不由的抚上了嘴唇的位置,还残留着阿昭刚才的亲吻的感觉。
失控的阿昭,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她叹了一口气,这只是一场意外的小插曲,况且在现代亲吻也不过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她不用如此在意。
更在意的是阿昭,他自控力一向很强,可放到三娘身上,一切都破功了。
他心中暗自决定,无论能否找回失去的记忆,以后都要对她负责。
就怕自己原来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耽误了三娘,到时候三娘会嫌弃他。
阿昭欲言又止,心里觉得愧疚,“你要是打我一顿,骂我一顿,我心里还能好受些,毕竟我们之前约法三章,我必须尊重你,不能做这些……咳咳,亲密之事。”
他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姜念薇却好似无事发生,还劝慰他:“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就当是一场梦,我们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能因此分神。”
他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只吐出一个“好”字。
“你为何会清楚欢宜香的味道?”
问出这句话的阿昭,又感到有些后悔。
三娘她以前嫁过人,知道这种的存在再正常不过。
一想到这些,他便感觉心里头冒出来一簇簇的火苗,止都止不止,不由得拧紧了眉头。
姜念薇似是察觉了他的不对劲,“以前侯府的妾室用过这些玩意儿,我才觉得味道熟悉,我平日里只喜欢些平心静气的凝神香。”
听她如此解释,阿昭的心里才感觉好受些。
“嗯,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陆庸的府邸。”
姜念薇原本想在府里直接点一把火,将一切燃烧殆尽。
但那一切原本都是景家的东西,日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心血,想想还是舍不得,必须想个法子将这群乌烟瘴气的人全部赶走。
陆府书房。
陆庸正在看这几个月各个铺子的流水,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盈利越来越高了。
当初老头子在世时,得知他私下以次充好,差点将他扫地出门。
要不是景向雪那个傻女人替他求情,他恐怕都无法暗中使计夺得景家这偌大的家产。
另外一个姓景的儿子也吃里扒外,不是好东西,原本还指望他改回陆姓,他也能念及旧情,对他好点。
谁知就算将他分无身文的赶出家门吃苦受罪,他都不肯改姓。
现在他已经有了一个小儿子,名叫陆昌,这家业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正当他暗自得意时,管家却匆匆赶来,慌慌张张喊道:“老爷,大事不好了!”
陆庸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情如此大惊小怪,扰人清幽,有话快说!”
管家结结巴巴回道:“老爷,咱们最大的那个库房……里面所有的货物,都不翼而飞了!”
“不翼而飞?我派了那么多人看守,难不成那些人都是瞎子吗?这么多东西都看不住?”
况且那库房里有多少东西,他心里能没有数吗?怎么可能说没了就没了。
管家颤抖着嗓音,断断续续的说道:“老,老老爷,都是真的,小的亲眼所见,绝无半句假话,那些库郎一个个和中邪似的,又唱又跳的,等他们回过神来,才发现库房全部空了,而且一问三不知。”
“你可不要糊弄我,带我亲自去看看!”
等他们一行人匆匆赶到库房,陆庸推开仓库大门,只看到里面空无一物。
旁边还散落着他花高价购买的玲珑锁,甚是讽刺。
陆庸怒气冲天,高声怒吼道:“都是干什么吃的,你们这群人平日里懈怠至此,知道这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吗?就算把你们都剁成馅儿都赔不起这万分之一!”
这些货物中,有些都是买家支付了定金的,货物丢了,就要赔付三倍,这挣的钱还没有放进口袋捂热,总不能白白就赔偿了出去。
他朝着管家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给我查啊,立刻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