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几个响亮的耳光,可是眼前的一切并未消失,反而只看到陆庸更加冷冽厌恶的目光。
陆庸踉跄着勉强站稳身形,“无论你们是谁,只要将他们抓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姜念薇淡然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转而便对阿昭说道:”将这花和尚捆起来,直接押解至官府!至于陆老爷的夫人,便交给他自己处置吧!”
这采花大盗的罪孽,怕是只能砍头。
阿昭得令,动作利落,几下便将那花和尚捆得严严实实,让段赟直接送去了官府。
陆庸顾不得其它,揪住冯氏的头发,扇了她几个巴掌:“你这毒妇,今日,你便给我说个清楚,昌儿,他究竟是不是我的骨血?”
冯氏脸色惨白,泪水涟涟地哭诉:“当然是你的,肯定是你的,老爷,这一点我怎么敢骗你啊!”
姜念薇默默摇头,“陆庸啊陆庸,时至此刻,你竟还沉溺于这般自欺欺人的话语之中,到底是在欺骗谁呢?那陆昌,自幼便心性扭曲,以虐杀无辜猫狗为乐,如今不过垂髫之年,竟已对周遭之人暗藏杀机,此等行为,你觉得这像是你的孩子?”
“再观那花和尚,一身罪孽深重,背负着无数条无辜性命的血债,而今虽看似收敛锋芒,不再妄取性命,但其本质之恶,昭然若揭,如此对比之下,你心中难道还不明白?那孩子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像谁?况且这外貌来看,你觉得像你吗?”
这些话让陆庸的身形又摇晃了几下,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既然如此,冯氏,我一定要将你浸猪笼,不,这等惩罚太过轻饶了你!这些年来,你在我身上得了不少好处,没想到背叛我最深的便是你……”
冯氏跪得愈发卑微,泪水涟涟,双手缓缓向前,试图触及陆庸的衣角,哀声辩解:“老爷,请您明鉴,昌儿真的是您的骨肉啊。这一切都是那人的恶意中伤,挑拨离间!”
姜念薇不慌不忙的说道:“到底是谁在骗人,一观便知,或许你还想试试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并不是什么科学的法子,但在这个时代,却十分能唬人。
若水中含有清油,无论两人是否有血缘关系,血液都不会相融。
若水中加入白矾,则没有关系的任何血液都可以相融。
听到这个法子,冯氏果然语不成句,全身抖得和筛子似的,只要滴血验亲,一切昭然若是。
“老爷,饶我一命啊,念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昌儿可是我们亲手抚养大的孩子。”
陆庸闻言,眸中寒光更甚:“饶你?那谁来饶我?我竟然帮采花大盗养了十年的儿子。”
他重新审视着陆昌,那个曾被视为家族希望、聪明伶俐的少年,此刻在他眼中却如同迷毒蛇,令人心生寒意,难以亲近。
陆庸立马命令道:“来人,将冯氏和陆……那个孩子先关起来,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管家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露出震惊的神色,“什么,她不见了?既然如此……便将这对母子关在羊圈里吧。”
言罢,陆庸才缓缓将视线移至一旁的姜念薇身上,眸中寒意与算计交织,“你虽助我解了一时之困,但别忘了,你身负罪责,我若将此事上报官府,非但你自身难保,还要连累全家。”
姜念薇自然知道陆庸的为人,最是懂得卸磨杀驴,但她早就铺好了后路。
“陆老爷,你知道为何今日太守不肯见你吗?”
陆庸心中一颤,脸色微变,竟不知这女子竟有这样的手段。
姜念薇继续说道:“若是你早些认罪,我或许可以考虑饶过你性命,但你若是还想算计于我……我也有的是手段。”
陆庸不置可否,“就凭你,还想斗得过我,你外祖父都没斗得过我。”
姜念薇淡然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带着身边之人准备离开,“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
至于那冯氏,如今不用她出手,陆庸定会让她生不如死,她只需要好好看戏。
待姜念薇一走,陆庸便准备带着鞭子,准备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
冯氏抱着陆昌,心中还在安慰着他,“昌儿别怕,娘在你身边保护你。”
陆昌仰起头,明明如此稚嫩,却说着最恶毒的话,“你有什么资格保护我,我不过是你和贼人生下的孽种,你还有脸面说这样的话。”
直到那鞭子打在冯氏的身上,陆昌竟然还在带着笑意,“想不到,母亲受伤竟然让我如此动容。”
他所说的动容,乃是看到鲜血之后的激动。
陆昌撕扯着冯氏身上的伤口,听到她痛苦的嚎叫,更是感觉心中愉悦起来。
“这孽障乃是天生的恶种,管家,你赶紧想办法将他解决掉,不要让他出现在我眼前。”
说到底,他还对着陆昌带着一丝怜悯,不想亲手将他除掉,只能交给心腹处理了。
他声音骤冷:“至于冯氏,便将她囚禁在此,她曾经对景向雪所做的一切,都让她好好品尝一番。”
冯氏还在哀嚎着:“老爷,老爷,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冯氏,你昔日所为,有悖人伦,今日之果,皆是自食其果。”陆庸长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