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金银珠宝,她还没有得手。
不管陆府如何戒备森严,她想进去绝对不是难事。
景向雪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轻轻颔首:“想见它们。”
姜念薇便打算夜晚时分,再去陆府一趟,亲自去看看霜霜口中的藏宝物之处。
“姨母若是想与我同去,必须保证不能发生声响。”
景向雪郑重其事:“我保证。”
她让霜霜带着景向雪,而自己则是需要托阿昭帮忙,毕竟她的轻功还没厉害到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步。
阿昭近日一直回避着与她的肢体接触,这些她早就察觉了,却一直装作与平时无异。
但只有自己提出要求,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正当傍晚在客栈用膳之时,她环顾四周,未见阿昭身影,便询问一旁的段赟,“你见到阿昭在何处吗?”
段赟语气多了些调侃:“自家夫君的行踪,还需向我这位外人打听么?”
言罢,他眉宇间忽而掠过一抹深思,似有所觉:“莫非,你们闹矛盾了?”
姜念薇假意若无其事的摸了摸鼻子,故作轻松的回应:“没有的事。”
段赟见状,心领神会,便也不再深究,只温声道:“若我没看错的话,他如今应该在你住的那间房间屋顶上,貌似已经待了好几个时辰了。”
姜念薇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段赟的指引轻轻抬起,只见不远处,那熟悉的身影果然静静地伫立于屋顶之上,融入夜色之中。
她随意吃了几口,又装了一些饭菜,带着一壶酒,向客栈掌柜借来了一架略显陈旧的梯子爬上了屋顶。
阿昭见她以单手轻提篮子,另一只手攀上了梯子的横档,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
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跳下屋顶,双手紧紧扶住梯身,眼中满是担忧之色:“这梯子年久失修,颤巍巍的,万一有个闪失,你这细皮嫩肉的,可怎么是好?”
姜念薇未有丝毫停顿,“我一直寻不到你,段赟说你待在上面好几个时辰了,我便想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风景让你如此流连忘返,沉醉至此,你快上来。”
阿昭闻言,心中五味杂陈,终是叹了口气,再次施展轻功,身形轻盈地跃上屋顶,与姜念薇并肩而坐。
屋顶之上,视野豁然开朗,不远处,碧波万顷的海面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金色的光泽,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黄昏时分,天边渐渐染上了橘红色的温柔,云朵被夕阳染成了绚烂的锦缎,层层叠叠,铺展在蔚蓝与金黄交织的天幕之上,美得令人心醉。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两人静静地坐着,没有言语。
姜念薇从篮中拿出酒壶酒杯,“如此美景,应该配有美酒,掌柜极力推荐此地的梨花白,言其清洌中带着淡淡花香,别有一番风味,要不要试试看?”
阿昭自然是拒绝,“我不喝酒,喝酒误事。”
他不胜酒力,一杯足够让他醉倒,不省人事,况且姜念薇来找他,必然是有事,他不能误了正事。
姜念薇不禁轻叹一声:“真是可惜了。”
阿昭却继续说道:“此情此景,有你在旁,便已是最好的酒,无需他物添彩。”
姜念薇心中暗自明了,他骨子里藏着哄人欢心的万般能耐,却偏偏对此不屑一顾。
原本以为总年纪算起来四十多岁的她,已经不会对任何甜言蜜语起波澜。
如今阿昭这随口一句话,足以让她心如鼓擂。
姜念薇轻嗔道:“胡说八道什么,嘴里没个正经的。”
黄昏的光亮掩盖了姜念薇脸上的羞赫,语气里隐藏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欢喜。
她假装不在意地说道:“见你没有用膳,我这是好心给你送饭,快些吃了,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帮忙。”
想想看又觉得不对劲,便又补充道:“等这里的事情办妥了,我们的事情等回去之后我再与你好好说清楚!届时,愿我们能心无芥蒂,坦诚以待。”
阿昭心中一怔,她的意思是……难道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他猛地起身,动作之大,险些让一旁的姜念薇失去了平衡,阿昭连忙伸出臂膀稳稳地将她扶住,两人目光交汇间,无需多言,情愫悄然在心头生根发芽。
姜念薇慌张的从梯子爬了下去,只留下一句,“晚上我去找你,梨花白便待事成之后再饮。”
阿昭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心中充盈着欢喜与期待。
……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四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陆府。
景向雪见到羊圈中的羊儿安然无恙,连数量都没少,脸上不由露出欣喜的笑容,“它们没有死。”
她一直记着冯氏说的那些话,要将这些羊全部宰了,可如今它们都好好的在羊圈里。
只是羊圈里竟然还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腐臭,让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鼻子。
霜霜蹙着眉头,捏着鼻子问道:“什么味道?”
堆积的羊粪草垛之中却爬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突兀地抓住了霜霜的鞋尖,突如其来的触感让她惊呼一声,随即本能地抬起脚,对着那团黑影连踢数下,空气中回荡着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