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薇扑哧一笑,这宇文隆还挺护主,但她对那高高在上太子确实没有非分之想,甚至还想搞死他。
“你既有这份闲情逸致在此遐想连篇,不如替我出去调查一些事情,那位叫孟莞然的侧妃到底是如何与太子相遇的,这里不似京城,肯定能打探出消息来。”
“遵命,小姐,属下即刻出去调查!”宇文隆应声欲动,身姿挺拔,尽显干练。
姜念薇忽又轻声唤住了他:“等等,你先回来,出去打探消息银钱自是不可或缺之物,这袋子钱你收着吧!”
宇文隆双手接过银两,不由感动道:“姑娘,你真是贴心,考虑如此周全,但若是被我家公子发现了,肯定会责怪我。”
姜念薇知他话中有话,斜睨了他一眼:“此事,我自会守口如瓶,不会透露给你家公子分毫,你且安心收好这份银两,若是不够,直接与我说。”
宇文隆没有再客气,动作利落地将银两收入怀中,身影立刻消失在了窗外。
孟莞然摇身一变成了侯府千金,又极有可能成为太子妃,必须暗中收集证据,将她高位上拉下来,或者想办法彻底将她抹杀。
否则两人再次重逢,她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报复自己。
……
几日前京城,安宁侯府的朱漆大门巍然矗立,晨光中泛着淡淡的光辉。
孟莞然自马车中款款而出,看着眼前华贵的大门,心中不由得意起来。
只当个太子侧妃,她自然是不满足的,她的目标是成为太子妃。
等太子继位之后,她便是母仪大盛的皇后,就算是秦子谦也不能给她如此高贵的身份,所以抛弃那个窝囊的男人,她一点也不后悔。
“翡儿,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激动地拉着她的手,眼泪似要夺目而出,安宁侯府的老夫人更是拄着拐杖亲自迎接。
当年,安宁侯府的大小姐南荣翡尚且四岁,跟着母亲在隆州探亲,遭逢厄运,被狡猾的贼人掳走,从此音讯全无。
文秀婉哭得死去活来,差点哭瞎了一双眼,即使派人将隆州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找到女儿的踪迹。
年复一年,月复一月,安宁侯府上下,从未放弃过对南荣翡的寻找。
而今当失散多年的女儿出现,她自然是激动不已。
孟莞然并不觉得心虚,她已经将知道真相的侍女毒死,若有前来认亲的女子,也会第一时间被她的手下拦截,无声无息地消弭于暗处。
她伸手摸了摸耳后的胎记,迎了上去,唇边绽放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轻唤道:“母亲!翡儿想你们了。”
文秀婉看到她耳后熟悉的胎记,不由哽咽:“孩子,是娘亏欠了你太多,从今往后,安宁侯府上下,都将倾尽所能,弥补过往的遗憾,给你应得的一切。”
孟莞然适时的擦拭着眼泪,“母亲,能认回你已经知足,女儿的心,从未有过半分怨怼。”
这份懂事更是让文秀婉心疼不已,“快进来,咱们母女好好说说话。”
被拐走之时,南荣翡年纪还小,她便按照那侍女的说辞轻易地圆了谎,让整个安宁侯府的人都信以为真。
她穿越之前,就是学表演,这种认亲的戏码,简直是手到擒来。
见氛围已至恰到好处,她轻轻一叹:“当初无意间救了太子殿下,不料却因此得蒙殿下青睐,被带回东宫,只因身份卑微,只能认孟大人为父亲,这才得以成为太子侧妃。”
安宁侯南荣仪望着十失而复得的女儿,既有重逢的狂喜,又悄然滋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郁结。
“我安宁侯的女儿,怎可屈居人下,怎么可以为妾!”
孟莞然端着茶跪在了他身边,手中轻托着茶盏,缓缓跪于父亲身侧:“父亲大人,女儿与太子殿下,两心相悦,能得以伴其左右,实乃女儿此生之幸,名分于真情之前,或许显得微不足道,望父亲能体谅女儿心意,即使是侧妃,侍奉未来的太子妃,女儿也心甘情愿。”
她深知这番演绎,足以穿透人心最柔软之处,字里行间的妥协,却流露出苦涩与不易。
文秀婉眼含怜爱,轻柔地将她扶起,眼泪婆娑,她转向南荣仪,哽咽道:“侯爷,看翡儿这般委屈模样,我的心犹如刀割。”
南荣仪闻言,神色凝重:“翡儿,你且安心,既然你已归来,为父定当倾尽全力,助你踏上太子妃之位,我南荣家的女儿,自当光明正大,以正妻之位,彰显尊贵,绝不容半点委屈,沦为妾侍之流!”
“多谢父亲成全。”
孟莞然缓缓跪拜于地,以额触地,却在无人看到之时,露出了深藏的笑意。
老夫人凝视着这一幕,目光复杂难辨。
这姑娘长得秀丽,胎记的位置都对得上号,看当自己看到她的第一眼,却不是那种失而复得的欢喜,反而是怀疑。
她没有似儿子与儿媳那样深信不疑,只是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将她扶起,假意慈爱的说道:“好孩子,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一切安好便是最大的福分。”
但暗中却派了人,前往隆州暗中调查她的身份。
百里赫很疼爱孟莞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