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是额头,也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
姜念薇回到营帐之中,才和几人说了自己的计划,“我打算先去京城一趟,你们愿意随我一同前去吗?”
桃枝还有些不理解,“小姐,我等皆是戴罪之身,京城之地,若是贸然前往,岂非自投罗网?”
“我们肯定是要伪装身份,乔装打扮一番的,煜王……也就是阿昭会帮我们办好一切,确保万无一失,只是这一路上可又要辛苦你了。”
桃枝连连摇头,“跟着小姐,一点也不辛苦。”
霜霜也表示赞同,“在念薇姐姐身边,可以见识到不少新鲜事物,我愿随你们一同前去!”
只有无辜的宇文隆,白白失去了暗卫的职位。
但他也没有忧虑太久,隔日一早,姜念薇便正式雇佣他成为近身侍卫,给的工钱比当暗卫的还要多,“以后你便与霜霜相互配合,帮我刺探情报,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宇文隆自然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同意,这任务轻松了,工钱也变多了,福利待遇还变高了,只是留在了姜姑娘的身边。
但是转念一想,他还是留在王爷身边,和之前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姜念薇也发现阿北带领的一小队兵马已经离开,他未留下只言片语。
其实她心中已隐约有感觉,阿北对自己的那份情谊,只可惜,感情的事情无法勉强。
在赤火军的帮助下,幽州很快便恢复了昔日的繁华。
援军到达幽州之后,便是赤火军离开之时。
百里昭望着领头的安宁侯,心中五味杂陈,原本安宁侯是中立派,两人之间也算是相安无事。
可随着安宁侯长女成为了太子妃,已然成了太子一派,他们的立场自然也就发生了变化,而且安宁侯原本便是被派来抢功劳的。
百里昭假意尚未痊愈,装作一副病殃殃的样子,便是为了放松对方的警惕。
安宁侯客气的说道:“煜王劳苦功高,回京之后,一定要好好休养啊!”
百里昭侧身,以袖掩口,轻咳数声,似是要咳出血来虚弱道:“如此,依兰关之安危,便全权托付于安宁侯了,本王……咳咳……”一阵更为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语,他强压下不适,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望安宁侯能固守疆土,护我河山无恙,本王在此先行谢过。”
安宁侯若有所思的望着煜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煜王不带面具的样子,谁能想到如此狰狞的面具之下竟然是如此俊逸的长相,只是对方身上的病气太重,他不免觉得惋惜。
这煜王也算是众多皇子之中,最有能力的一位,只是可惜啊……
他女儿选择的是太子,他们注定站在对立面。
那日,赤火军铁骑扬尘,踏上归途,幽州城上下,无不心怀不舍,倾城而出,只为送这守护一方的铁血之师。
城外古道,绵延不绝,直至视线尽头,皆是依依惜别之人影。
哭声与呼唤交织成曲,回荡在天地之间,仿佛连风也带上了几分哀愁,不忍见证这场离别。
百姓们或手持绢帕,泪眼婆娑,或跪地相送,祈愿平安。
孩童不解其中意,却也随大人模样,小手轻挥,口中喃喃,似是在道一声“珍重”。
百里昭缓缓转身,目光穿越重重山峦,似要将那遥远的幽州城尽收眼底,轻叹道:“安宁侯,此人忠心如铁,义薄云天,即便身为太子麾下,亦必能固守幽州,不负这方水土之托。”
姜念薇却陷入沉默之中,若是有一日,安宁侯发现,倾力相助、欲以弥补过往遗憾的“女儿”是个冒牌货,会是什么样的感想?
就算她如今当面告知安宁侯,恐怕他也不会相信这一切吧,唯有找到破绽,揭开孟莞然的真实面目,才能将她的计划彻底击溃,如此太子也将失去一大助力。
此刻,风中隐约夹杂着传来的呼唤,百里昭便看到了段赟骑着马的身影。
“阿昭,踏破铁鞋无觅处,我终是寻得你了,只是,你怎会如此装扮?”段赟的目光在百里昭身上流转,他穿的是王爷那身银色的盔甲,瞬间恍然大悟:“难道,难道你就是煜王?”
百里昭微微一笑:“不错,我正是煜王,此番隐瞒,实属无奈之举,还望段兄见谅。”
段赟闻言,神色一凛,正欲屈膝行礼,以表君臣之礼,却被百里昭眼疾手快地扶住。
“段兄,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此等俗礼,大可不必。
段赟迅疾转身,自背后悄然取出一包物件,双手恭谨地递上,轻声道:“此乃姜姑娘托我转达于您的。”
话音未落,他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侧首望去,只见姜姑娘英姿飒爽,跨坐于马背之上,正以一抹温婉的笑容望着他。
“姜……姜姑娘,您竟也在此地?”段赟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惊讶与欣喜。
他心中暗自懊恼,自己平日里身处骑兵营,忙于军务。
未曾细想那军营中人人称颂的医术超凡的姜大夫,竟与姜姑娘是同一人,实乃迟钝。
又忽然想到,他连升了好几级,心中不由开始怀疑,“难不成,我能升到骑尉,是因为走了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