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一切肯定不是幻觉。
明明王爷已经与她有了露水姻缘,为何不将她带走,只留下银钱羞辱她,她心中只留下满腔的羞愤与不甘,在心底翻涌成潮。
一气之下,便想到了这个法子,煜王从来没有风流事传出,她便成为这第一人。
趁着有人来求见王爷,她便故意鸣冤,声泪俱下地控诉自己如何无辜遭遇了煜王的强迫,引得众人侧目,议论纷纷。
“竟有此事?煜王于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折辱一介清白之身的女子,此等行为,岂不是将昔日积累的磊落之名,一朝化为泡影?世人皆言其高风亮节,如今看来,怕也是难逃沽名钓誉之嫌。"
“煜王向来不近女色,此等行径,实非他往日风范所能相容,令人扼腕叹息。”
“诸位且慢定论,亲耳所闻,岂可轻易置喙?真相未明之前,还是保留一份理智与宽容,静待水落石出之时。"
直到有人将月桐带走,她脸上没有一丝羞愧,反而大着胆子说道:“我月桐若真有不幸,只怕是那权势滔天的王爷欲盖弥彰,欲以死亡之名,掩盖其不可告人之事,试问,这世间又有哪位女子,会轻易以自身清白开玩笑呢?”
月桐的目光触及煜王那冷峻的身影,心间便涌起了难以言喻的委屈与酸楚,脚步不由自主地欲向前迈去,欲将满腔思绪倾泻而出。
可是煜王却退后了好几步,根本没有理会她,反而是冷眼旁观,好似刚才的温存都是假的。
直到她在煜王身边看到了姜念薇,月桐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她扑通一下便直接跪在了她的身前,唯唯诺诺地哭泣起来:“姜姑娘,我深知您与王爷之间情深意重,千万不要怪罪王爷,平常男子皆可三妻四妾很正常,何况王爷是贵人,我别无所愿,只愿能留在王爷身边,哪怕只是做一名通房丫鬟,也心满意足。”
姜念薇戏谑的笑了笑,“王爷,您意下如何啊?”
百里昭脸上僵硬了几分,“本王根本不认识她,更不会碰她,况且刚才本王一直与三娘在房中,根本没有外出过,你想要故意嫁祸给本王?”
他从始至终没有一丝怜惜之情,嫌恶地看了月桐一眼,只是害怕三娘会误会了此事。
月桐还哭哭啼啼地跪倒在地,“王爷刚才明明……还对妾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现在为何又要假装不认识我?”
她虽然意识模糊,但那些话她还是有印象的。
姜念薇看着月桐脖子上的印记,看来刚才她确实与人发生了情事,但确实不可能是阿昭。
“你又如何确定,那强迫你之人,便是你眼前的王爷?”
“那自然就是……我明明看到了,月桐不会用自身名节开玩笑的!”
姜念薇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糕点,又慢条斯理的问道:“刚才那些事,是在哪里发生的?”
月桐低下头,双颊通红,“是在……是在温泉那处。”
旁边的侍卫一听,连忙说道:“那定然不是王爷,王爷根本没有去温泉处,他在这房间里根本没有离开过!”
“月桐姑娘,我看你还是不要在此自取其辱了,我猜想你是用了欢宜香对吗?”
见对方神色紧张,姜念薇又继续说道:“此香,乃是我昔日经特殊手法改良,其效颇为玄妙,不仅能引人入梦,更能在人心底种下幻象,让人难辨虚实,我虽不知此香何以流落至此,但依你此刻情形,怕是将那名侮辱你的男子当成了王爷。”
月桐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不可能,这不可能,姜姑娘,我求求你大慈大悲,就松了口,让王爷收了我吧!”
她根本不相信这些说辞,“我在那人背后留下了痕迹!王爷身上肯定也有!”
百里昭的耐心已耗尽,他眉宇间掠过一抹不耐,沉声下令:“速速行动,封锁此地,务必搜出背上带有抓痕之人,不得有误!”
经过半个时辰的排查,找出三名男子,他们的背上皆留有细微的抓痕。
其中两人乃是赤火军中精锐,面对质疑,他们从容不迫,解释道:“殿下明鉴,我等身上的抓痕,实则源自毒虫侵扰,您看,不仅背部,四肢亦有多处叮咬痕迹,可作佐证。”
姜念薇上去细细查看,果真如此,她摇了摇头,“不是他们。”
这军中男子的身形果然健壮,她不由多看了几眼。
最后便只剩下一个瑟瑟发抖的中年秃顶男子,在几名将士沉默的注视下,那男子终于崩溃,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口中连声求饶:“小人委实不知内情啊……小人只是负责这里清扫的,见温泉无人,贪恋温泉的舒适,便尝试了一下,不料一阵奇异香气袭来,眼前便恍若仙境,出现了一位倾城佳人。她……她主动相邀,我一时糊涂,便……”
月桐看到这丑陋的男子,几乎崩溃:“不可能,不可能是他,我不相信。”
她跪在百里昭面前,苦苦哀求:“王爷,那明明是您啊,求您留下妾吧!”
“姑娘,刚才小人已经将全部积蓄五两银子都给您了,要不然,小人绝对会负责,不然您就嫁给我吧!我并不嫌弃你并不是清白之身。”
月桐颓然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