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薇站在不远处,撑着伞看着两人在泥水中互殴,魏家人惩罚现在才刚刚开始。
魏暮羽被赶走之后,待到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姜念薇才找人开始挖坟。
宇文隆手持铁铲,动作沉稳而略带几分敬畏地挖掘着,:“往来幽魂,不要见外,我这这是执行任务,并不是想要得罪你们。”
霜霜不以为意:“死人哪里有活人厉害,活人心中的算计与贪婪,才是这世间最可怕的。”
两人挖了好一会儿,终于将棺材挖了出来。
傅容瑄心中紧张,“姜姑娘,这埋在土里这么久,我妹妹真的会没有事吗?”
“不会有事。”
她让傅思雅用药之时,已经提前试验过好多次,确定没有任何问题。
“赶紧让思雅出来,必须立马用解药让她苏醒过来。”
几人将傅思雅挖出来之后,将棺材放回了原处,坟地恢复了原样。
姜念薇这才将傅思雅带到了庄园,先是给她服下了解药,又让桃枝烧了水,将她放入温水之中恢复体温。
她则是一直守在她的身旁,等着她清醒过来。
傅思雅呕出一口黑血,神志逐渐恢复了正常,见到身旁的姜念薇,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念薇,我们是不是……成功了?”
“成功了,魏暮羽已经认为你死了……”
傅思雅终于得到了自由之身,那种喜悦溢于言表,“念薇,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还被困在魏府。”
“你自己也受了很多苦,假死药是有副作用的,但是你都挺了过来,最应该感谢的是你自己。”
那些痛苦,比起在魏府受到的折磨,真是不值一提。
挣脱魏暮羽的桎梏,她的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眼眶不禁湿润。
姜念薇轻叹一声:“只是从此以后,你便没了傅家千金的身份。”
傅思雅看着窗外的蓝天,“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我已经不在乎那些了。”
换好了衣物,傅思雅只觉得脚步虚乏。
走出房门之后,便看到了兄长傅容瑄的身影。
委屈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兄长……你,怎会在此?”
傅容瑄见状,心中大石终于落地,他疾步向前,眼中满是疼惜与欣慰。
“思雅,太好了,你真的没事了,爹娘尚且不知道真相,思雅,要告诉他们吗?。”
姜念薇提醒道:“越多人知道思雅活着,她越是不安全,我这庄园十分隐秘,不如让她待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
傅容瑄表示赞同:“姜姑娘说的也有道理,你先暂且留在这里。”
傅思雅如今还很虚弱,“等我身子调养好了,再去见爹娘也不迟。”
她未曾料到,自己“离世”的消息,已经在京城掀起了波澜。
魏暮羽在府中,一杯又一杯毫无节制的喝着酒,似是要以这辛辣之液,淹没心中那难以名状的空虚与痛楚。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游离至身旁,往昔,付思雅总是会默默给他斟酒。
“思雅……思雅,你怎么会死了呢,我还没有折磨够,你不准死!”他低喃着,声音中夹杂着不甘。
他的视线看向了桌上放着的那张纸条,对于采苓的行踪,他虽曾执念深重,但此刻,那份执着似乎已随着傅思雅的离去而变得模糊。
却还是打开了纸条,他却看到了一个十分惊人的消息,采苓确实在皇宫之中。
难怪他无论如何都寻不到她的踪迹,皇宫守卫森严,轻易无法入内,即使得到了她的踪迹又能如何,皇宫里所有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女人,他无法沾染,想要带出来更是难上加难。
最令他无法理解的是,纸上写明采苓在摘月楼之中。
那是皇室祈福之处,凭借她以往的身世,根本不配待在那样地方,其中谜团重重,让他脑袋越发疼痛起来。
醉意朦胧间,他好似做了一个漫长的美梦。
梦里,傅思雅嫁入魏府之后,他没有将她当成替身,摒弃了过往的执念与偏见,决定以真心相待
两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她的性格依旧开朗,治愈了他阴郁的内心。
日升月落,四季更迭,两人情感日渐深厚,傅思雅还生了个粉雕玉琢、笑容可掬女儿。
猛然从梦中醒来,恍若隔世,方才领悟,这一切全部都是梦。
梦醒时分,唯余满心的苍凉与虚无,如同晨雾散去后,留下的唯有冰冷的现实。
若是他一开始就这么做,必然会像梦中那样圆满,只可惜,斯人已逝,留给她的只有悔恨。
明明那个时候,已经发觉她不对劲了,可自己却执意认为这又是她使出的小伎俩。
“如若能重来,我必然不会如此待你。”
……
关于摘月楼的事宜,也是百里昭在姜念薇的提醒之下才开始调查的,表面上是个用来祈福的楼宇,但仔细调查便能发现端倪,这座楼只允许百里敬尧不允许别人踏入。
打听过后,有太监传闻,摘月楼时常闹鬼,每月十五,可以听到其中传来女子的欢声笑语或是凄厉哭喊。
时常还有奇怪的味道从楼中散发出来,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