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始打听起月桐的下落。
“母亲,她……她见事情败落,已经咬舌自尽了,哎,女儿也觉得惋惜,已经让人将她厚葬。”
冷诗芸不禁脊背发凉,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自心底升起。
要是今日来认亲的是胡怜雪,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就要惨死她的手下。
孟莞然嘴里说是咬舌自尽,但她心里明白,那女子大概率就是她下令直接杀死的。
冷诗芸的脸色煞白,却强装镇定,假意关怀:“以后你便不要担心这些琐事了,赶紧回宫休息吧!还有这些补药也带上。”
待孟莞然走后,两人都感到一阵后怕。
孟莞然一回到宫中,便听闻温黛黛身上出了疹子,避不见人。
接连的好消息传来,让她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她才是太子妃,温黛黛不过是侧妃罢了,让她恃宠而骄,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
温黛黛自幼便在阴谋交织的皇宫中摸爬滚打,早已比常人更多了几分敏锐与戒备。
自那日,孟莞然赠予的华裳入手之时,她便已发觉,此中必有猫腻。
原先还以为,太子妃是个多能有能耐的主儿,现在看来不过是银样的镴枪头,真是高估她了。
她这是假意中了招,为的便是接下来的计谋。
这些日子,这太子整日痴缠着已经让她感到厌倦。
百里赫一来到温黛黛的寝宫,便发现她脸上多了不少红疹子,便上前心疼地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温黛黛以袖半遮面,眼波流转间,尽显柔情:“太子殿下,臣妾心念殿下身体康健,更知后宫佳丽众多,皆盼得殿下垂怜,殿下若总是留宿于此,难免会让其他姐妹心生不满,实非臣妾所愿,望殿下能顾及大局,使后宫和谐,雨露均沾,方显殿下仁德之心。”
百里赫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原先他也觉得温黛黛身为穆国公主,性子应该相当的骄矜任性。
但相反,她除了日常生活精贵了一些,不但善解人意,每日还会带他尝试一些新的体验。
这些孟莞然虽然时常也会一些,但她始终有些放不开。
而且她如今怀孕了,便不再让自己碰她,说是容易得什么妇科病,还会伤到胎儿。
身为储君的他,年岁尚轻便已涉足红尘,后宫佳丽虽众,却多对他心存敬畏,于云雨之事上更显矜持,不敢稍有逾越。
唯独温黛黛,不仅主动依人,更以万般风情,让他有了别样的体验,是孟莞然都无法带来的。
身旁的侍女立刻解释道:“殿下,今日娘娘换上了太子妃娘娘赠予的华裳,不料,竟成了这番模样,实在令人忧心。”
一切不言而喻,这是孟莞然想要害她。
百里赫夸张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黛黛,你且放宽心,孤定不会让你受此委屈,必会给你一个公道,即便是太子妃,也不能例外。”
然温黛黛深知他这番话中,七分是戏,三分是安抚。
毕竟,那孟莞然腹中已怀有皇室血脉,他怎会轻易动她分毫。
温黛黛自然知道他这是做戏,太子妃已经怀有身孕,他怎么可能惩罚她。
她顺水推舟地说道:“殿下,太子妃身娇体弱,您怎可为了臣妾责罚她,她此番举动,细细想来,亦属人之常情,臣妾承蒙殿下厚爱,自是分去了太子妃几分恩宠,她心中偶生嫉妒,亦是情理之中,故而,臣妾斗胆,愿殿下能秉持仁爱之心,使后宫之中,雨露均沾,和乐融融。”
百里赫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无奈,轻叹道:“黛黛,你自是明理之人,但有所不知,太子妃现今身怀六甲,身体更是不宜接近,孤亦是有心无力啊,况且,这后宫中的女子没有一名和孤的心意。”
她闻言,眸光微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又不失温柔的笑意,悄然贴近百里赫耳畔,以仅二人可闻的细腻嗓音,低语了几句。
百里赫听后,神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连连摇头,语气坚决:“黛黛,此事万不可!如此行径,有违伦理。”
"殿下,您身为储君,尊贵非凡,未来江山社稷皆在您的掌握之中,世间万般欢愉,自当任您采撷,享那无上荣光。”她蛊惑的声音在百里赫耳边回荡着。
她轻启朱唇,拍了拍手,瞬间,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宠应声而出,那是她从穆国精心挑选而来,既擅解女子风情,亦能懂男子心思,是世间难得的尤物。
百里赫心中虽有几分不屑这荒唐之举,但好奇与欲望却如暗流涌动,难以自抑。
……
孟莞然以为,今日温黛黛身上起了红疹,百里赫应当会厌弃。
可是他今日还是留宿在了温黛黛的寝殿,甚至没有来看她一眼,她实在不知,那个女子到底有何魅力。
孟莞然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只要有皇孙撑腰,就算被分得了宠爱,也没有关系。
她知道百里赫的性子,只是喜新厌旧罢了。
他会宠爱温黛黛,自然也会有厌倦的一日。
温黛黛点燃了欢宜香,看着帐中的太子和他人纠缠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这香,还是那人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