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崖州找他们。”
“四姑娘,三姑娘早已遣人前往寻找,您在信中亦已目睹,更派出了众多人手遍寻踪迹。一旦有丝毫消息,我们定会即刻知会于您。而今您若执意赶往崖州,路途遥远,至少需耗时一两个月,到那时,恐怕会误了科考大事。”桃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劝解的意味。
提及科考,姜思雨心中只觉愁云密布,难以平复。
“我心中实在难以安宁。”
然而,桃枝所言亦非无道理,即便她此刻赶赴崖州,又能如何呢?恐怕亦是束手无策……
现在只能等待崖州那边的消息,姜思雨只能默默祈祷他们一切安好。
“一有消息,立马告知我。”
“是。”
……
此刻,煜王府内也收到了一封奇怪的密信。
其上赫然标注着“务必煜王亲启”,郑长空也不敢随意打开,只能等百里昭从宫中归来。
好在,百里昭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也不用再装病。
百里敬尧自然假惺惺地来看望他,“昭儿,你终于醒了。”
“父皇……儿臣已无大碍,让您挂心了。”
“这全是仰仗了姜道长的妙手回春,你可莫要忘了这份恩情。”
“那是自然。”
百里昭与姜念薇心照不宣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百里昭很快便回到王府了休养,而百里敬尧则是将姜念薇留了下来。
“姜道长,朕有要事与你商议。”
姜念薇心下了然,文秀婉想必已将调查之事对他和盘托出。
百里敬尧心中必有疑虑,这番言语,定是他几经推敲、深思熟虑之后,才向姜念薇缓缓道出。
“近来,朕自觉精神焕发,仿佛重返青春,这一切皆归功于姜道长。更不必提昭儿所中之毒,也是由姜道长妙手回春,救回一命。道长于朕有大恩,不知想要何种赏赐?”百里敬尧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
“多谢陛下恩典,贫道不需要什么赏赐。”
“姜道长,”百里敬尧的语调缓缓沉下,“朕已经派人查过你的底细,白云观是假的,那些道士都是假的,你不要赏赐,那你留在朕的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姜念薇依旧很平静,“贫道说了,别无他求,白云观乃是有缘人才能窥见,若是陛下派去的人见不到了,那便是意味着陛下与贫道的缘分尽了,贫道或许应该离开了。”
“什么,姜道长你要离开?朕不是那个意思……”
无论他是真是假,可是他的办法是有效的,这对他而言就够了。
姜念不卑不亢回答,反而让百里敬尧的疑虑打消了。
“心若不诚,贫道留在这里也是勉强,心诚则灵。”
“姜道长,朕绝对是诚心。”
这道长留着还有用,百里敬尧暂时不希望他死掉,若是他之一要走,他绝对不会留下活口。
长生不老这种事,天下他一人享受足矣。
“贫道可以看出陛下的诚心,正好贫道还有一事要与陛下说明。”
“哦?所为何事?”
“崖州李家父子已经全部除掉,陛下短期之内不会有隐患,可是陛下的身边……贫道只能提醒陛下,小心身边之人,亲密之人,信赖之人……”
“道长能否明示?”身为帝王,他的身边有许多人包藏祸心,也有野心极大之人。
但他想来喜好用平衡之术控制这些大家族。
姜念薇意味深长的说道:“比如?比如陛下的太子还有皇后……”
这一句话,让百里敬尧心中更是被锋利的爪子挠过一样难受。
但文家此刻已经开始施压,他不能轻易的将太子处死。
就算不能处死,刺杀乃是大逆不道之最,他可以留他一条命,但太子之位万万不能
……
文秀婉瞅准时机,悄然潜入那幽暗的囚室,终于见到了被铁链束缚的百里赫。
一见他形容憔悴,她的心便如刀绞,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我的儿啊,你受了这等苦楚,母后誓要将你从这深渊中解救出来。”
百里赫抬眼望向母亲,眼中满是哀伤:“母后,儿臣心中实在难解,黛黛她为何宁可选择死亡,也要将儿臣推入这万劫不复之地?难道在这世间,儿臣的身边竟无一真心相待之人吗?”
被困在这里的这些日子,无论他如何请求见他,喊冤,父皇都没有来见他一面。
“母后不是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吗?只要你相信母后,母后便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文家请求得来的结果,也只是抱住了百里赫一命。
但这太子之位,肯定是要被废了,她的孩子若是做不成太子,那还有和意义?
她一定会让百里赫坐上太子之位。
文秀婉恨百里敬尧,若不是他,自己就不会困在宫中大半辈子,与心爱之人被迫分开,生下不喜之人的孩子。
特别是当她收到瑞王的死讯时候,她险先站不稳。
她恨瑞王的无能,可是也深爱着那个男人,他死了,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世上只留下百里赫这个唯一的血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