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打酒!”
不多时,顾云凯便来到一条繁华的街道。
这里位处平安县的中心位置。
寸土寸金的地方。
人流量自然没得说。
抬头便见“太白酒楼”四个斗大字。
这个世界也没有李白啊!
怎么还搞出个太白酒楼来?
不过不得不说,这酒香味是真浓啊!
迈步走进酒楼,只见里面热闹非凡。
七八张桌子,都坐满了人。
一个个皆身带刀剑,看起来都是江湖人士。
顾云凯刚进大堂,一众人的目光全都投了过来。
毕竟,此时的顾云凯身穿捕快服。
难免会让人以为,这是来抓人办案的。
“哟,这位官爷,吃饭还是执行公干?”
刚进酒楼,便有小二满脸嘻笑的迎了上来。
即便只是捕快,那在寻常老百姓眼里也是当官的。
“听说贵店有杏花春,是吧?”
“是的,官爷可是要打酒?”
顾云凯颔首扬了扬手中葫芦:
“打满。”
“好勒,官爷您稍等片刻。”
小二利索的接过葫芦,然后去打酒。
顾云凯四下里看了看。
原本还在盯着他看的江湖侠客们,此时都转移了目光。
顾自浅酌慢饮,只是一个个都显得有些紧张。
懒得搭理,反正也不认识。
顾云凯四下瞅了瞅。
只见左前方靠窗处有一张木桌,仅仅坐了一个客人。
此人长得有些清秀,与在场其他江湖客完全不同。
倒像是有一股子文士气。
此刻,正端着酒碗大口饮酒。
完全不在乎顾云凯。
顾云凯走了过去,问道:
“请问,这里可以坐吗?”
那人头也不抬的说道:
“可以。”
顾云凯也没多想,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就在这一瞬间,其余江湖客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那眼神里分明都是充满了敬佩。
顾云凯皱了皱眉头,再次看了一眼对面之人。
确定自己不认识。
不多时,小二拎着酒葫芦回来了。
“多少钱?”
“不必了,掌柜的打了招呼,凯爷是第一次来,这酒不要钱。”
顾云凯微微一愣,没想到掌柜的如此慷慨。
看来还是因为自己批了这身捕快服的原因。
毕竟衙门官差。
这些事倒也极其常见。
不过顾云凯却是根本不这样想。
他现在缺钱,也很想搞钱。
可他却不想当作这么多江湖客,做这种吃拿卡要的事。
至少,面上过不去。
随手在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就往桌上一拍:
“哪有喝酒不给钱的,告诉你家掌柜,凯爷心领了!”
说罢,接过酒葫芦,转身走时,目光再次扫了一眼对面的清秀男子。
那人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饮酒,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
出了酒楼,顾云凯又在路边摊搞了一个猪头肉,十只烧鸡。
这里面有准备明天的早饭。
一路溜达朝家里走去。
刚转过两条街道,来到一处丁字口。
只见墙角闪出一人,头戴斗笠。
顾云凯心中一凛,立刻警觉起来。
轻轻按了按腰间的佩刀,眼神却已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四周可能存在的威胁。
那人身形微动,微微抬起头来,斗笠下,顾云凯看清了来人。
“上官大人,怎么又是你?”
上官戎慈示意顾云凯近前,叮嘱道:
“最近一段时间我和师兄会离开平安县,彻查假金币的事你要继续跟进,有什么需要可到冬青街龙潭武馆找一个叫严喜树的,他是镇恶司的人。”
龙潭武馆,平安县城里第一大武馆。
方青就曾在武馆里学武。
不过顾云凯倒还真没想到,武馆里居然还有镇恶司的人。
现在上官戎慈给自己透了底,显然是把他当自己人了。
“那啥……我去找人总得有个凭证吧?”
上官戎慈顿了顿,从软大的胸口掏出一块铜牌。
随手递给顾云凯,并嘱咐道:
“这是镇恶司的鱼符牌,严喜树见了就会知道你的身份。
另外,这鱼符牌拥有镇恶司少掌使的权限,整个庆州,除了州牧本人,任何人都无权阻拦和羁押你。”
这么牛掰!
听着上官戎慈的交代,顾云凯不由得仔细查看手中的鱼符牌。
鲤鱼外形,约莫三岁小孩手掌大小。
做工极其精致!
握在手里,非但不冰凉。
反而有一股子暖意涌动。
“看来是个高级货!”
古代重要人物都会有自己的信物。
而这块鱼符牌,显然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顾云凯不免心中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