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是我的,但早前就丢了。”
白悠悠摩挲着手指,感受着指尖之上的滑腻,忽地勾唇扬起一抹笑来。
她斜眼睨向白夭夭,“五妹妹为了构陷于我,当真是费尽心思呢。”
“四姐姐,事实胜于雄辩,你既敢做,为何就不敢认?”
白夭夭直视着她的眼睛,眸子里掠过一道势在必得的得意之色。
今日任她如何巧言善辩,也难逃祸害庶妹子嗣之罪!
“我妹妹说帕子早前就丢了,想必是五妹妹在母亲那学规矩时捡到了也未必。”在人群之外的白洛川走了过来,站在白悠悠身前,“况且,只是一条帕子,又证明不了什么。”
“四姐姐这是敢做不敢认了?啊切!!”
白夭夭鼻头冻的通红,眼泪也不受控制的往下淌,她捂着嘴打了喷嚏。
“我若做了,认了也无妨,我没做之事,我可不敢认。”
白悠悠话音将落,斜侧里冲过来一人,大掌带着疾风朝着她的面颊之上落下。
“你干什么!”
白悠悠被白洛川扯进怀中,白穆林的手拍了个空气,自己身体惯性地往前踉跄了一下。
“这个小毒妇,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白穆林表情狰狞,欲还要上前,被白燕朗扯住了胳膊,“孩子以后还会再有,你先冷静下来!”
“爹,那是我的孩儿,您叫我怎么冷静?”
白穆林面上怒不可遏,心里却有一种窃喜放松之感。
李连华兄妹二人害得他声名扫地,这个孩子就是他的耻辱之证,现在没了,等同消除掉他身上的污点。
最好是李连华也能死掉,这样日后旁人提及此事,他可以说是自己年少无知,一时糊涂而做下的风流事。
再者,也可以借着这件事,惩治一下白悠悠,以报害他声名狼藉之仇!
“事情还未查清,你凭什么血口喷人?!”
小橘站在白悠悠的另一侧,双手叉腰,气愤的都忘了自己的身份,朝着白穆林咆哮。
“忤逆于心者,必求事中伤!”白洛川也疾言厉色,“事情还未查明,大哥还请谨言慎行!”
白正南站在李氏身边,有些诧异地瞟了他一眼。
这个蠢老二,平日不是与这个庶出的老大兄弟和睦的很么,今日怎的突然就转了性子?
带着疑惑,他上前一步,劝解道:“穆林你先别冲动,此事尚还不明真相,待水落石出,再发落也不迟。”
“大堂哥,物证俱在,还需如何查明?”
白夭夭拢着大氅,咬着下唇,神色悲戚,“难道就因为镇国公府权势滔天,便能不顾法纪,恣意妄为吗?”
白悠悠与白洛川母子三人闻言,神色俱是一厉。
“你个蛇蝎为心的小贱人,你偷条手帕就敢诬陷你嫡姐,现在还敢攀咬我镇国公府!”
白悠悠这次没有拉着陆氏,任由她上前,‘啪’的一个巴掌甩在白夭夭的脸上。
用这种恶毒手段陷害她便罢了,凭她也敢攀扯镇国公府,打死也不为过!
白夭夭捂着红肿的脸颊眼泪汪汪地看向白燕朗,“爹......”
“你没事少胡言乱语!”
说镇国公府权力倾天,仗势欺人,这话连他都不敢轻易宣之于口,这死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秃噜。
白燕朗瞪了她一眼,转头怒视着陆氏,“有话好好说就是,别有事无事的就动手!”
“你也不看看你生养的是个什么东西,她若不嘴贱,我还嫌脏了手呢!”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陆氏刚刚那一巴掌用尽了全力,她嫩白的手心此刻也火烧般的发疼。
老乔氏怕事情闹出格,拿着帕子问道:“你说你这帕子早些就丢了,可能证明?”
“自是能证明的。”
白悠悠从袖口之中抽出同样的一条帕子,帕子的一角也是歪歪斜斜绣着一个‘悠’字。
她的帕子都是小橘绣的。
记忆里,陆氏给她的名字取自‘白云千载空悠悠’这句诗,小橘便在每张帕子的一角绣上一朵云朵,再绣了一个悠’字。
“这才是我今日带的手帕,那张帕子早就不知道什么丢了。原先想着丢便丢了,一张手帕而已,竟是不知还能被人拿来作筏子。”
白穆林冷哼一声,“你身上同时带两条帕子也不稀奇。”
“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白悠悠嗤笑了一声,旋即看向老乔氏,“祖母,这诬陷之罪,还有残害子嗣,家法是如何处置?”
“因事而异,李姨娘腹中孩儿尚未成型,诬陷之罪当杖三十,残害子嗣,则逐出家门。”
老乔氏意味深长地瞥了白夭夭一眼,“你当时真的是被人推进池里,而不是自己一时脚滑,与李姨娘不小心跌进去的?”
白悠悠闻言,眸子里含着讥诮。
老乔氏分明知道白夭夭的伎俩,这话也是为白夭夭留了余地。不然残害子嗣,其他人家都是将人送到庄子上,任其自生自灭。
白夭夭生理性的流着眼泪,她抹了一下眼角,对上老乔氏似是看穿一切的眼神,她神色闪烁不定。
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