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在这等会,容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管家怕永安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一人快步进了书房。
“侯爷.......”
管家看到永安侯悲愤欲绝的样子,大惊失色,“发生什么事了?”
万明语气沉重地道:“世子被镇国公的外孙女白悠悠杀了。”
“什么?!”
管家瞪大眸子,一脸不可置信,“那白悠悠好好的怎会去虞城?”
虞城距离京城千里之遥,已经接近边关......
难道是她去边关找镇国公府时恰巧遇到了?
万明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还是道:“陈管事说那个白悠悠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运河之上,少主让人捞起了她。本是不想招惹祸事,便将她一起带去了虞城。”
他将陈管事说的还有自己查到的细细说了一遍,管家听了之后都找不到自己的舌头。
抛开其他因素,客观公正地说,他家世子是罪有应得。
不过他家侯爷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现在人死了,他可不会管是不是自己儿子有错在先。
果然,永安侯努力咽下悲鸣,猩红着眸子恨恨道:“就算是江回有错在先,她怎能下死手将他打死?!”
管家最是了解他的性子,此时也只能昧着良心顺着他的话说:“就是,怎能下如此狠手!”
他们说话带着怒气,声音响亮。站在门外的白夭夭将他们的话全都听进了耳朵里。
白悠悠杀死了江回?!
她一脸惊诧。
江回不是被皇帝幽禁了么,人怎么会在虞城?
白悠悠又怎么会去虞城,且还被江回凌虐,最后错手杀了他!
这可是死仇啊!
屋里永安侯还在大骂泄愤,白夭夭被太阳晒的大汗淋漓。
她拿手扇着风,抬头看了一眼头顶刺眼的太阳,干脆抬步走了进去。
永安侯尚还有一丝理智,在看到白夭夭时立即收住了话头,“你都听到了什么?”
江回去虞城本就是偷梁换柱之举,此事就算知道是白悠悠杀的人,他也没有办法光明正大替江回报仇,反而还得帮忙遮掩。
“该听的都听到了。”
白夭夭直言不讳,直接道:“永安侯不必担心,不该说的定不会从我口中泄露一个字。”
屋子墙角放了一盆冰块,凉气扫去浑身的燥热。
白夭夭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永安侯与其在这无能狂怒,何不找个法子杀了她一泄心头之恨?”
“她背靠镇国公府——”
“明的不行,暗的还不行吗?”
白夭夭嗤之以鼻,“区区一个镇国公府算个什么?永威将军府除掉,再将镇国公府也除了就是。”
好大的口气!
永安侯没好气地看着她,“镇国公府可不是永威将军府,你当真以为是除草呢,想除了就除了?”
“哼,你们奈何不得,那就找能奈何之人不就行了?”
白夭夭下巴微抬,神色倨傲。
永安侯脸上的泪痕已经风干,他抹了一把脸,“说的轻巧,你说,现在谁能对付的了他们?”
白夭夭看了管家和万明一眼,永安侯会意,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了下去。
自从发生衢州那件事,永安侯才彻底相信她的本事。
“现在连根拔起自然是不可能,但逐个破之!”
白夭夭现在就想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宫之位,她想享受那种万人朝拜的快感。
永威将军府除掉,再想办法铲除镇国公府拿到他们手中的军权,逼宫弑帝也无不可!
永安侯抿着唇等待着她的下文,“你且说如何逐个破之?”
“今年十月,边疆蛮夷会趁夜偷袭,陆秦安会带人应战。你只需派人去告诉他们,避开北山即可。”
白夭夭的话让永安侯瞳孔一震,“这可是通敌卖国之罪,你真是好大的胆!”
“只一个陆秦安而已,死便死了,还能影响边疆战局不成?”
白夭夭不以为意,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只有镇国公府之人都死完了,你们才能不费吹灰之力接管他们手中兵权。”
永安侯呼吸一滞。
确实,只有镇国公府之人都死完了,他们才能不用花费多大力气去拿到他们手中的兵权。
只是.......
永安侯有些犹豫不定,“可若是镇国公府之人都死绝了,谁来镇守边疆?”
“边疆几十万大军,难道就只他们镇国公府之人会带兵打仗不成?”白夭夭冷哼,“没了他们,你们不是正好可以提拔自己人。”
永安侯垂着眸子想着她说的那件事。
此事若不行差踏错,结果与他们有利无害。
想到惨死的独子,他咬了咬牙,心中下了决定。
永安侯走到桌子前亲自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面前,“你今日来是为何事?”
“那个宝珠楼最近嚣张的很,你派几个人去给他们找点事。”
她的明珠楼上月开了业,生意一开始火爆京城。
她会画图,但是于经营之道从未接触过,那个宝